聽見了有關他的情況,阮少清的心裡像打碎了五味瓶不是個滋味,想要多知道一點,可又不好意思問,只能安靜的聽著祁宏說話。可是祁宏就此打住不再提宗雲海,天南地北的說了很多不相關的話,不一會就起身告辭。
目送著祁宏的車離開,阮少清神情落寞的轉身回去。不過他沒有直接回住院大樓,而是去了那個曾經和宗雲海曬太陽聊天的小花園。
花園裡很安靜,阮少清坐在他們曾經坐過的長椅上,回想起當初的時光。那時候的事似乎有些久遠,當時兩個人談了什麼都有些記不清,只記得自己把他形容成了八隻腳必須用顯微鏡才看得到的微生物。
這個微生物毫無預警的闖入了自己的空間,打亂了自己的生活,攪擾了自己的心境,拐了自己的感情。經過這一個多月的認真思索,阮少清終於在亂麻中找到了答案,他喜歡宗雲海。
因為什麼喜歡,什麼時候開始,這些都不知道。在分手後才意識到的感情讓他錯愕不已,自己明明就是個異性戀,怎麼會喜歡上宗雲海?這是奇蹟還是錯覺?阮少清自打發覺自己喜歡上宗雲海以後,就一直在奇蹟和錯覺中糾結著。
他擔心這種喜歡和宗雲海的不一樣,擔心萬一是自己誤會了又會傷害到他。又?腦海裡出現的這個“又”字,讓他本人開始疑惑。為什麼會出現“又”這種重複的概念?難道說,自己曾經傷害過他?因為什麼,什麼時候?
就這樣,阮少清不斷的給自己發出“因為什麼”和“什麼時候”這種他本人無法解答的問題。
轉而,他又把自己推入了現實的殘酷中。他在想著,就算能夠兩情相悅又如何?男人與男人之間不會有完整的家庭,他們不會有一紙婚書,不會有孩子。而一直憧憬著能擁有一個幸福家庭的他,難以接受這種事實。
也曾經下定決心要忘記宗雲海,可惜,已經被拐走的心不聽話,越是想要忘記就越是想念的要命。
阮少清走入了迷宮,舉步維艱。
這時候的祁宏讓騰鉄眾把車停在醫院附近,說道:“去把那四個人叫過來。”
“啊,你也看見四大金剛了?”
“廢話。去叫過來。”
雖然還不知道祁宏要幹什麼,橫三還是聽從命令把四個人叫到了祁宏的面前。
祁宏站在車外,對四個人說了一大堆的話,聽的橫三和騰鉄眾直瞪眼睛!隨後,四個人點頭離開,橫三終於憋不住問了。
“祁宏,你說句老實話,你跟大哥到底怎麼回事?”
“屁事沒有,從頭到尾都是假的,他喜歡的人只有少清一個。剛才的話你們也聽見了,都精靈點。”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心說,好戲要開始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阮少清在更衣室換衣服準備下班回家,從醫生服的口袋裡掉出一個薄薄的白色信封,他不記得是自己的東西,拿起來開啟,從信封裡面抽出了兩張紙。
阮少清萬分驚愣的看著手中金額不小的支票,隨後又開打了摺疊好的一封信。
“少清,三義會能躲過一場劫難你也有份功勞,這是你應得的一份。雲海讓我轉交給你,我想你不會接受,但是他是我大哥,我沒有權利在工作方面拒絕他。如果你不想要這筆錢,請不要找我的麻煩,直接把支票摔在雲海的臉上好了。”
阮少清在更衣室裡——石化了。
不管怎麼撥打祁宏的電話就是無人接聽,阮少清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裡,想要去那個警察的家裡找,卻又覺得不妥,在家裡轉來轉去到了深夜,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突然想到了橫三跟騰鉄眾,阮少清這才把電話急急忙忙的撥過去。結果,去也聽見橫三說吧:“阮少,你饒了我吧,祁宏都沒辦法把支票拿回來,你就是給我十斤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