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車馬芝收起,架遁光離去。
就在這時,一股細微,卻凜冽之極的無形劍氣,自遠方射來,目標,正是他持著車馬芝的左手。
當下,他一個側身,避讓開來,而後屈指一彈,一道丹氣勃發,與其對撞,雙雙湮滅。
“無形劍!你是峨眉哪位長老?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鍾元一聲冷哼,神念如海爆發,遙感四方,然而,卻是毫無所得。
不過,他又豈會被這個所難倒?當時,毫不猶豫,將手深處,五指如鉤,各自垂下一道鋒銳之極的丹氣,朝齊金蟬抓了過去。
齊金蟬若是被鍾元抓中,粉身碎骨都是輕的,說不得,就是一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道友的心也忒狠了點兒吧!”一個溫婉的女聲響起,一個年貌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子現出了身形,五指齊彈,各自一道無形劍氣射出,將丹氣粉碎。
“若不如此,怎能將你逼出來呢?”鍾元灑然一笑,道,“再者說,論起無恥,我堂堂正正的出手,怎及得上齊夫人蓄意偷襲呢?”
“我若是真有意偷襲,那一劍就不會如此輕微,也不會指向道友之手,而是直指要害之地!”妙一夫人荀蘭因看模樣,不過二十餘歲,但是,和齊靈雲站在一起,任誰也不會將她們兩個錯認為姐妹。因為,她周身上下,自然流露出一種威儀、氣度,讓人明白,絕非年輕一輩所能形成的。
“你也不用解釋,你一介女子,我難道還真與你計較不成?罷了,罷了!”說著,鍾元擺了擺手,就要離去。
“道友且慢!”荀蘭因再次開口。
“怎麼,這九華山成了峨眉私地不成,進來了就不能出去?”鍾元的眉宇之間,也露出了幾許不悅,目光也變得森冷。
“當然不是!”荀蘭因卻是不為所動,始終保持著從容不迫的氣度,“道友若是想要離開或是留下,隨意就是,不過,還請將手中的車馬芝留下!”
此言一出,鍾元的面色愈發冷了,“早就聽說,近年來峨眉行事,愈發霸道,我原來還不怎麼信?現在看來,空穴來風,也非無因!別人到手的寶物,居然明搶,不過,你真想搶過,還需問過我手中劍才是!”
“道友也不必著惱!聽我說完前因後果也就明瞭了!”荀蘭因從容依舊,不緊不慢的道,“這車馬芝,早在數年之前,就已經屬於我了!你身邊的獨角神琳,就可以作證!”
獨角神琳聞言,卻是立時間閉上了雙眼,耷拉下耳朵,好似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一般。
鍾元見此,卻是不做任何表態,就這麼望著荀蘭因,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道友能發現這車馬芝本體,想必並不是因為感應到它們的存在,而是因為這獨角神琳吧!”荀蘭因篤定無比的道。
鍾元淡淡的回了一句,“是,這又如何?”
“道友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荀蘭因又道,“以你地仙之修為,卻找不到兩顆靈芝?”
“這麼說,是齊夫人做的手腳了?”鍾元道。
“正是!”荀蘭因微點了點頭,道,“我在附近,佈下了一個隱形的陣勢,卻是將它們的存在,給隱匿了下來。現在,料來這個陣勢還在!”
“那齊夫人為何不當時取走呢?若是這樣的話,豈不沒了現在的糾葛?”鍾元問道。
“當時未取,不過是想要藉此機會,歷練一下我這不成器的兒子罷了!”荀蘭因回道。
“我哪有不成器?”齊金蟬聽的此言,卻是嘟囔了一句。
“齊夫人所言,我倒是相信!不過,讓我將車馬芝交出來,卻是不可能的了!”鍾元面色轉為平和,不過,依舊堅持己見道。
“我們的東西,你憑什麼不交?”齊金蟬再次喊道。
鍾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