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的原因,是不是因為蓮並不是那樣輕易就有資格愛的?
我許了那孩子——楊蓮亭可以隨意麵見我的權利,很奇怪的,你無法再延續的命運,你卻想要看著有人可以走下去。
但他卻並沒有再來。我是有些失望的,儘管我已經瞭解。
聽越供奉說他的孫子開始學他之前都不怎麼碰的毒術了,這是蓮與世抗爭的努力嗎?我讓僕從把歷代教中積累的厲害的毒藥配方,經由越供奉,給了他。
他後來演習毒術很刻苦,他在適應這個世界,卻沒有妥協。我很高興。
他常常上黑木崖,但是卻並不是來見我。而是陪著任我行的女兒玩。任我行的女兒,我記得是叫任盈盈。我本來想要讓她慢慢死了的,但是他喜歡她,所以我讓她活著了。
我的武功愈是精深了,我每日就是練武或者繡牡丹。我常常煩悶的想殺人——每當我在既非男又非女的身份中糾結。當練武或者繡花都無法讓我排解心緒的時候,我便會去看他和任盈盈玩耍。
他對任盈盈很好,給她講故事,帶她做遊戲,送她各種玩具。我看在眼裡,忍不住的,羨慕任盈盈——儘管她還只是個無知的孩童,而我,我是“武林第一人”的東方不敗。
我想要更靠近他,像任盈盈一樣近,甚至比她還要近。只有他,看著我的時候,就只是單純的看著我的。我想在他眼中,找出我究竟是怎樣的。
但是他似乎並不想多與我相處。我是失望的,卻不沮喪。我是東方不敗,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沒有什麼是我想要而得不到的,我想要他,但我並不想強迫他。我可以打敗任我行,也可以贏得他。
我開始對任盈盈的漸漸親近起來,我封她做神教的“聖姑”,我會耐著性子的哄她。小孩子是很容易哄的,其實他也是個孩子。他果然因此而漸漸的也同我親近起來。他坐的離我越來越近,他開始不再僵硬客套的對我笑,他從家中帶來的吃食開始變成雙份,他送任盈盈禮物時,也會送給我一份——儘管那不過只是很廉價的銀簪,或者香粉。我很開心。
但不是因為這些。
我是再也無法做男子了,但我也不是真正的女子。所以我常常糾結著,無法搞清,我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他卻是並沒有猶豫的,很自然的就把我當做了“女子”。儘管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在他眼中是很正常的有著性別的,而不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不知道我是男是女,但是他為我選擇了性別。
他當我是女子,那我就是女子吧。
我開始心安理得的穿女裝,戴首飾,塗胭脂。我不再有無可名眾的焦躁。
甚至,我的心裡是因此而竊喜。
多好啊,我想要的那個人,他是個男子,而在他眼中,我只是很簡單的一個女子。
他漸漸開始住在黑木崖上,開始只是偶爾留宿,後來卻是長期住下來了。
我讓人在在我的園子給他安置了房間,他並沒有拒絕。
他也並不拒絕,我做給他的荷包、衣服,還有我為他親自下廚做的吃的。
然後,他開始習慣我握他的手,我從偶爾到經常的靠他的肩休息。雖然,他什麼也沒有說,我並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我是教主所以從不拒絕,但我還是想要說服自己,他也許是有一些喜歡我的,即使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他在園子裡的時候,也從來不放鬆學習毒術。我想要交他一些他可以學的武功,但是他拒絕了。我只好找了一本極好的內功書給他。修習內功對他的身體是有好處的,這樣,我至少不用擔心,他會比我先老去——儘管,我其實也並不清楚,他是否願意陪我那麼久。
他開始練了內功,我本來還想要用別的一些什麼理由,比如更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