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大殿之上表罷忠心,再暗中把陽兒調來請婚,君白衣,你果然和你父親一樣,對朕從來都沒有忠心!”
燕驚雲手掌如電開合,剛剛盛開的秋菊頓時化成碎白點點,如雪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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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去找皇上了?!”
聽錦色眉飛色舞地說完,獨孤月並沒有如她想象那般開懷,反而把那對好看的長眉微微地蹙了起來。
“公主,難道不開心嗎?!”
錦色疑惑地看著她的臉色,輕聲問道。
獨孤月淡淡一笑,“六王爺溫文爾雅,如果能留在王爺身邊,月兒自然是願意的,皇上金口玉言,我只是擔心此事難成,王爺還因此捱了罵!”
洞房花燭,看誰是強中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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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公主不用擔心!”錦色語氣中微有得意,“別的不敢說,要說這皇宮裡,皇上最寬容最在意的便是咱們這溫陽宮,六王爺便是捅出天大的簍子來,皇上也不會罵他的!”
這一點,獨孤月如何不知。
殺手,玩得絕不僅僅是殺手的藝術。
每一次成功地完成任務,都是一次戰役。
打探訊息、小心潛入、完美刺殺、全身而退,這一切說起來簡單,卻需要周密地思考和佈置,將整個事情的每個細節都瞭解於心。
燕驚雲是否會改變主意,她尚不可知,只是在心中思索著如何燕驚雲真的改變主意,她又該如何。
剛才,她已經就嫁到君白衣的事情思考了一些對策,現在事情有了變數,她自然要重作打算。
錦色只把她的沉默當成了擔心,當下便笑著起身。
“公主莫急,我現在就去外面打探訊息,一有進展立刻便來通知你!”
“多謝姐姐!”獨孤月甜甜淡笑,一臉地無邪。
錦色前腳走,柳無痕後腳便走了進來。
“怎麼樣?!”抬臉詢問,孤獨月早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冷然。
柳無痕抓起桌上的涼茶灌了一氣,這才仔細將自己從前面那些小太監嘴裡打探過來的訊息一一講與她聽。
聽到君白衣大殿上主動請求合親一節,獨孤月只是眉尖微挑。
那個傢伙對自己絕無好感,為什麼會主動向皇上要求與她合親呢?
“君白衣剛走,琉芳公主便哭著來求六王爺,然後王爺便和公主一起到翱天宮去見皇上求他賜婚去了!這會兒人還沒有回答,不知道結果如何!”
獨孤月手指輕點著桌面,這是她思考著的習慣動作,“照此說來,燕陽去求情,並不是因為君白衣的原因?!”
“不是!”柳無痕肯定地答道,“小太監說,當時燕陽就要去,是君白衣把他攔下來的!”
洞房花燭,看誰是強中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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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獨孤月好一會兒沒有出聲,柳無痕便站不住了。
“我再去探探,皇上那邊是什麼答覆!”
“不用了!”獨孤月盈盈起身,好整以瑕地理了理身上的袍服,“把我安排你做的東西全部毀掉,這裡我們也留不了幾天了!”
無論是君白軍的突然封王,還是他的主動請婚都透著不尋常,從這些資訊裡,她敏感地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也不難推斷出,這一回,燕驚雲絕不會寵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燕陽。
這映月閣,她是註定呆不下去了。
事情的發展正如獨孤月的想象,知道燕陽求親未果,琉芳公主無比傷心,卻也無奈。
燕陽自覺無臉見獨孤月,便也沒有回宮,只是隨了老太監當真去督辦獨孤月出嫁所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