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任她做為去。
後面馬車裡,多兒也下了車,哈著腰盡顯著恭敬。
將二人引進店來,又一路帶到後面廳中。
多兒心機極深,看店的小二也換了另外一個夥計,自然是未見過獨孤月的。
小二見了女裝打扮的獨孤月,只是驚若天人,幾人進了後廳,還在那裡呆愣著反映不過來。
沒有了楚城在側,獨孤月也可以稍微放鬆些。
這世上,除了君白衣,便是楚城,讓她總要提起十分的精力對待,稍有不慎,便會被他脫了空子。
現在,於君白衣,她已經無需再用心思,唯一需要提防的便只剩下一個楚城。
這一次,事關重大,她不能不小心。
你在這裡,我怎麼會離開!(14)
你在這裡,我怎麼會離開!(14)
到了自己的地方,多兒也越發顯得自然起來,又是差人端茶倒水,又讓夥計取了新鮮的首飾過來讓辛夫人欣賞。
悄悄向獨孤月作個眼色,他的語氣仍是恭敬阿諛的,“可兒姑娘,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好!”獨孤月笑著起身,“說起來,我還是頭回看人做手勢,倒要看看錢老闆的工作間是什麼樣子!”
側臉看向被一片首飾晃得眼花繚亂的辛夫人,她的語氣不溫不火,“辛姐姐,您是留下來看首飾還是和我一起去?!”
“姑娘去便好,我留在這裡看首飾吧!”辛夫人笑著回道。
一來不想惹她生氣,二來也是對首飾的興趣遠超過對首飾加工的興趣。
那種工作間,亂七八糟,她才沒有興趣到那裡吃灰塵呢。
這個答案,獨孤月無疑是滿意的,“如此,我便隨錢老闆去了!”
多兒前面帶路,獨孤月便隨著他走出廳來,穿過迴廊,走進院子裡的工作室。
慢慢隨在他身後,獨孤月一邊穿過迴廊,一邊仔細地感覺著周圍的一切,後背有刺刺的感覺,那是被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時才會有的感覺。
“姑娘小心,這工作室裡有點髒亂!”多兒輕聲提醒,抬手推開了院中那高大作坊的門。
作坊內,一位套著髒兮兮短裝,臉上蒙著面巾的漢子正在推拉著風箱,火舌舔著灶上的小小鍋子,鍋子內翻騰著金色的金屬液。
較之外面,這工作間明顯要溫度高上許多,獨孤月的目光掃過那男子,眼中只覺那背影有幾分熟悉。
“還不給可兒姑娘見禮!”多兒揚聲下令,語氣頤指氣使。
“小的見過姑娘!”拉風箱的男子聽了,忙著轉過臉來,向獨孤月點了點頭,他的臉在防塵的布巾後看不真切,那對眼睛、那低沉的聲音俱是她熟悉到骨子裡的。
你在這裡,我怎麼會離開!(15)
你在這裡,我怎麼會離開!(15)
君白衣!
獨孤月心中一顫,然後唇角就揚了起來。
果然,他還是回來了。
走過去,在風箱邊上停下,獨孤月的目光貌似是盯著那翻騰著氣泡的銀水,其實卻是在看拉風箱的人。
“姑娘看中了哪個首飾!”君白衣一進一退地拉著風箱,聲音低低地似乎要被風箱聲和火焰聲蓋住,卻仍是真切地傳進了獨孤月的耳朵。
心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獨孤月抿了抿唇,“是那隻松枝簪子!”
抬臉,君白衣的目光與她迎在一處,眼底閃過笑意。
那一笑,包裹著太多情緒。
獨孤月呼吸一窒,那非金非銀的質地,難道……
看出她的疑惑,君白衣很輕地點了點頭。
“錢老闆!”獨孤月顫聲喚住將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