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已經足夠說明了他對她的感受。
以他的脾氣,若不是惜她、憐她、愛她,又怎麼會一次次放過她,故意走進她的圈套之中,還接受與她的四年之約?
他說恨她,說要殺她,哪一件事不是在幫她。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四年之約不過就是想要利用他牽制楚央。
可是他依舊答應了,他甘心情願地被她利用,甚至直到了解到她已經有了開始擴張的準備之後,才首先發起進攻,也是為了幫她分擔楚央的壓力。
他的用心,何其良苦!
“你好傻!”
獨孤月在他懷中低低地罵道。
他以為,這些她不懂嗎?!
她只是不想懂,不想去想,因為她是獨孤月,離國的公主,她的大事尚未完成。
君白衣沒有出聲,只是將手臂越發收緊了些。
似乎是恨不得將懷中那個小人兒直抱到他的肌膚裡,與他骨血都連在一處,讓她永遠也無法逃開去。
窗外,嘈雜的聲音,似乎也遠遠地遁了開去。
二個人只聽到彼此,也只感覺到彼此。
門外廊道,急促地腳步聲傳來。
獨孤月猛地收回心神,急聲道,“快,從窗子逃出去,我來拖住他們!”
“你和我一起走!”君白衣卻固執地抓著她的腕,不捨放開。
“燕陽還在船上,我不能走!”獨孤月迎著他的目光,“距離我們的四年之約還有一個月,誰殺了楚央,誰就是最後贏家,若我輸了,我的人就是你的!”
噹噹噹!
敲門聲急促地響起。
獨孤月迅速推推君白衣的胸口,示意他快走。
“這次,不是騙我?!”君白衣依舊僵立在那裡不動,一對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狂熱。
那個妖孽,認出她了?!(15)
那個妖孽,認出她了?!(15)
“誰啊!”獨孤月假裝著含糊的聲音向著門外答了一對,同時便掂起腳尖,輕輕在他唇上吻了一記,襯著君白衣失神的瞬間,她已經轉身行向門邊,“來啦,來啦,別敲了……啊……大晚上的,這是折騰什麼……”
抬起雙手將身上衣服故意拉扯鬆散,獨孤月抓著頭髮後望,只見窗邊空空蕩蕩,君白衣已經不見了身影,這才長長地吁了口氣。
拉開房門的時候,她還不忘找個哈欠,“啊……”
門外,攬月雙目寒厲,身後隨著幾個清麗女子,無一例外,俱是套著軍裝,嬌嫩白皙的手掌無一例外地握著刀劍。
獨孤月的後半截哈欠僵在喉嚨,眼睛也一下子由“混沌”變得清醒。
“攬月姑娘,這是何意?!”
攬月揚唇一笑,“先生請勿見怪,如果深夜打擾,實在報歉,只是剛才船上出了刺客,剛才我與那刺客打鬥一番,他敵不過我,晃個虛招逃了,我眼看著他掠到二樓來……”
“姑娘的意思是,那刺客卻藏在我的房裡了?!”獨孤月皺起眉頭,故意露出不悅之態。
“攬月絕無此意!”攬月臉上笑意不減,語氣中卻多了幾分凌厲,“不過,王爺安危不可忽視,叨擾先生,還望見諒!”
後退兩步,讓開房門,獨孤月懶洋洋靠到門扇上,“姑娘儘管搜吧,也省得我擔了防礙王爺安危之名,到時候反倒說不清了!”
這一場搜查自然是在所難免,獨孤月所做的不過就是能多拖延一些時間便多拖延一些時間。
攬月自然也不會和她客氣,纖手一揮,幾個隨行的女子便魚貫而入,點起屋角的燭臺,仔細搜查起來。
整個房間無一處放過,甚至連床上初星的薄被都被挑起來仔細檢視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