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有點幹,先回去喝口水,等喝完了再回來接著嚎。”
“敲鑼那爺們兒,大點聲,沒吃飯嗎!”
實際上,並不是祁王府計程車兵們瘋了,而是遼東軍計程車兵們快要瘋了。
祁王府的這幫畜生已經嚎了兩天兩夜,他們也不著急來打遼東軍,就是在遼軍營地外面鬼哭狼嚎,敲鑼打鼓,讓遼東軍的將士們不得安寧。
到現在,遼東軍每個將士的眼眶下面都掛著厚厚的黑眼圈,和躺在棺材板裡的屍體一樣死氣沉沉。
楊文遇到這種情況有些蛋疼,他不是沒試過要去衝過去砍死這幫祁王府的畜生,然而這些畜生猴精猴精的,一見遼東軍要發飆,撒腿兒就跑,跑得還賊快。
關鍵是楊文還不敢深入,唯恐祁王在某個地方埋伏著他們,只能退回來。
他們退回來了,祁王府的畜生們也就過來了,接著鬼哭狼嚎,敲鑼打鼓。
絕了!這幫人是真畜生啊!
帥營裡面,楊文一拳錘在了地圖上,怒道:“祁王這是要消耗我軍士氣,絕對不能這樣持續下去了!再和他們耗幾天,屆時祁王府的軍隊打過來,我軍還在打瞌睡!”
副將有些無奈的說道:“臣已經派人打探過了,關外有數萬敵軍,我軍現在處於前後夾擊的狀態。留在關內,面對的是祁王府的軍隊,出了山海關,還是他們的軍隊。更何況我們根本出不去山海關,那山海衛指揮使呂玉根本就不同意讓我們過關。”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死嗎!”
楊文頓了一下,說道:“你去找一趟呂玉,就說本帥要與他宴席,讓他來赴宴。”
副將搖頭說道:“楊帥,呂玉即使來赴宴了,也不可能答應讓我們過關的,這人是牛脾氣,認準一件事就是認死了。”
“只要他來了本帥的軍營,他答應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楊文冷笑道。
“您的意思是?”
“若是屆時呂玉還不答應,那本帥,就讓他永遠的閉嘴!”楊文眼神冷冽:“即使過了山海關,我軍也不一定能衝出敵軍的包圍圈,何不如佔據山海關?山海關易守難攻,我軍佔據山海關之後,可以守代攻,以此來尋找機會,反擊祁王!”
副將大驚:“楊帥,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
“呂玉勞苦功高,鎮守山海關近二十年,更何況他還是中山王舊部,若是殺了他,恐怕會引起天下人的唾罵啊!”
“我是軍人,你也是軍人。”楊文平靜的說道:“軍人不在乎名聲,只在乎結果,此乃軍令,你是要抗命嗎?”
“不敢。”
“那還不去做?”
副將嘆息一聲,久久無言。
楊文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