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
“喝啊!”
“我特麼今天非得喝死你個傻逼!”
鎮江城中燈火通明,燕王軍的軍隊和白馬義從打成了一片,當中數張輔叫的最歡,揚言要喝倒十萬軍!
後趕來的虎豹騎統領曹休冷麵坐在安靜的角落裡,彷彿與世人格格不入。
這份平靜曹休沒能享受多久,張輔和一個略微發福的中年將領勾肩搭背的坐在了他旁邊。
“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祁王殿下手下虎豹騎的統領,曹休曹兄弟!”張輔打了個酒嗝,對那位中年將領說道。
“什麼大哥,我特麼和你爹是一輩兒的!”中年將領醉醺醺的笑罵道。
“哎,這都不重要。”張輔擺了擺手,對曹休說道:“曹兄弟,這是我大哥朱能,是左軍大將軍,老牛逼了。”
“嗯。”曹休冷淡的點了點頭,但沒有說話。
“來,曹統領,我敬你一杯。”朱能提著兩隻酒杯,想要遞給曹休一杯。
“免了,我從不在戰時飲酒。”曹休拒絕。
“現在又不是戰時,你看大夥都玩得這麼高興,給我個面子嘛。”朱能笑道。
曹休還是搖頭,讓朱能面色有些難堪。
“曹統領,莫不是瞧不起我?”朱能不滿的說。
“那又如何?”曹休淡淡的說。
張輔見勢不妙,連忙笑呵呵的拉住了朱能:“大哥,曹兄弟向來如此,別介意,別介意。”
朱能冷哼一聲,指著曹休的鼻子說道:“看在你是祁王殿下的人,老子給你面子。”
“啊哈哈,大哥果然大氣。”張輔笑著拉走了朱能。
曹休瞥了二人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
“大哥,酒量差就別喝酒嘛,你看你喝的醉醺醺的又惹事了,要是讓殿下知道非得把你皮扒了不可。”張輔扶著醉哄哄的朱能抱怨。
朱能忽然撇開了張輔,眼神裡哪有之前的醉意,完全就是冷靜的狀態。
“不是吧大哥,你跟我擱這兒裝醉呢!”張輔也反應了過來:“那你剛才幹嘛去招惹人曹兄弟啊?”
“別問,跟你沒關係。”朱能長吐了一口酒氣,淡淡的走去。
“大哥你這是去哪兒啊?”張輔追上來問。
“找道衍大師。”朱能說。
“跟道衍大師有什麼關係啊?”
“你怎麼這麼多b話?”朱能不耐煩的說。
“得,您忙,我就不打擾您了。”張輔無奈。
朱能擺脫了張輔之後,一個人走到一間黑瓦房前,輕敲了兩下門。
“進。”屋內傳來平淡的聲音。
朱能推門而入,屋內鋪著一張乾草席,擺著小几,上面是涼拌秋葵和蒜蓉菠菜兩碟小菜,小几側坐著二人,一位身穿黑色僧衣的老人,和一位穿著華服的肥胖青年。
“世子殿下,道衍先生。”朱能向二人做輯行禮。
“朱將軍不必多禮。”那看上去很儒雅的肥胖青年淺笑著說:“朱能將軍待我如子侄,何必拘於禮節?”
“末將不敢。”朱能低頭。
“打探祁王手下人的虛實,結果如何?”穿黑色僧衣的老人問。
這位被稱之為“道衍先生”的老和尚便是姚廣孝,燕王府的第一謀士,地位崇高。
“祁王虎豹騎的統領名為曹休,末將本想與他吃幾杯酒,讓他放鬆警惕再套話,只是……”朱能停頓了一下說:“此人說他在戰時從不飲酒,我逼他飲酒,他依舊不肯,直到最後幾乎要撕破臉指著他的鼻尖罵,這曹休仍不動如山。”
“嗯,不錯,你先下去吧,我與世子說幾句話。”姚廣孝輕閉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