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站出來,無奈的解釋道:“各位,這句話不是這個意思,什麼豬油拌飯,再有錢也不能吃人油拌飯啊!”
“那這是啥意思啊?”有人問道。
老秀才沉吟一番,捋了捋鬍鬚,說道:“所謂‘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出自五代十國時期孟昶親撰的《頒令箴》,你們的俸祿,都是民脂民膏。小民容易被虐待,但上天不可被欺騙。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魯偉尊為徐州知府,貪汙受賄,欺壓百姓,最終卻被祁王爺吊死城頭。祁王爺這是要告訴天下的貪官,這就是貪官們的下場!”
“好!”
“說得好啊!”
“人在做,天在看!”
“好樣的!”
百姓們紛紛鼓掌稱讚,他們聽不懂什麼什麼是《頒令箴》,但他們聽得懂這是祁王在殺貪官。
往日裡作威作福的貪官,被祁王爺給吊死了!
……
祁軍中營
“王爺,我們的仗這就打完了?”張輔有些鬱悶的問道。
“想什麼呢你?”
朱桓將地圖捲起了起來,丟給了身側的曹休。
“那您的意思是,我們還有仗可打?”張輔問道。
“不錯,下一仗,要打沛縣。”朱桓說道。
張輔興奮的問道:“什麼時候出發,臣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今夜。”朱桓淡淡的說道。
“啊?”張輔愣住了。
朱桓瞥了他一眼,說道:“剛才還說迫不及待,你現在這是慫了?”
“當然不是,只是……臣有些反應不過來。”張輔看著朱桓,心中波瀾翻騰。
他有一種預感,從一開始,朱桓沒打算只打徐州!
朱桓這姿態,分明是做好了準備,一路北上!
朱桓從架子上提起了酒壺,說道:“只不過你和高煦,有一個人要留在徐州。”
“為什麼?”張輔剛說出一個問題,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太蠢了!
“你說為什麼?”朱桓擰開酒壺的瓶蓋,飲了一口,說道:“沛縣固然重要,可是徐州更重要。若是不留軍隊守住徐州,你難道要去賭那個徐州同知謝新榮的人品?本王信不過那廝,若是等我們一撤,這廝絕對會立馬反水,甚至是給我們背後捅一刀。”
“那王爺打算,留誰在徐州?”張輔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
“本王打算,讓你隨我北上沛縣,你意下如何?”朱桓說道。
以朱桓的身份,完全可以直接下令,而不是“請求”。
只不過朱桓還是給了這位未來“英國公”充分的尊重,當然,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北上沛縣並不在燕王府的計劃當中,而是朱桓的自作主張。
張輔跟朱桓不過是點面之交,他是燕王府的人,若是此次北上沛縣除了問題,朱棣不會和朱桓這個親弟弟去計較,只會拿張輔來洩憤。
張輔陷入了沉思。
朱桓見狀,笑問道:“怎麼,你不樂意?”
“王爺,張輔絕非是畏戰。”張輔說道:“只是張輔不知,為何王爺要選擇臣,而不是高陽郡王?”
此時的張輔,不同於往日的輕浮,眼中盡是睿智和冷靜。
“越往北走,危險就越大,所以本王就會越謹慎。”朱桓看著張輔的眼睛,說道:“本王這麼說,你懂了嗎?”
張輔不語,但內心卻頗為複雜。
朱桓就差明告訴他:朱高煦本事不如你,讓他守一座徐州還行,再往北的話,只有你張輔有資格跟著本王。
“王爺,張輔懂了,請您手書一封,臣去告知高陽郡王。”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