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朱桓抬手,命令炮營和魏武卒暫時不要攻擊。
“王爺,出什麼問題了嗎?”吳起詢問。
“人太少了。”朱桓皺眉說道:“追擊張輔的部隊不過三千人,就算全吃下來了,對戰局的影響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那還打不打?”
“打肯定是要打的,不過不能按原計劃打了。”
朱桓頓了一下,說道:“命令炮營,把沛縣戰艦的前鋒部隊打下來!”
……
“小將軍,敵軍要撞上來了!”
眼看著就要貼到臉上的沛縣戰艦,張輔的副將大驚失色。
“不慌!”張輔穩坐泰山:“他們過不來的,我說的!”
“畜生!你爺爺來了!”
張輔聞聲轉身看去,身後戰船上的沛縣千戶李紳手裡提著刀一躍而下!
“臥槽!”
那人從戰船上一躍跳到張輔的漁船上,讓本就不穩的漁船險些被打翻。
“弟兄們,都跳過來,砍死這個狗賊!”李紳向戰船上的沛縣守軍們大吼。
“李紳,你別喝老子搶,這廝的頭顱我要定的!”戰船上的千戶大吼,剛準備跳過去,卻發現前方有什麼東西正在飛來。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千戶有些納悶兒,仔細看去:“喔,好像是個鐵球,還挺圓潤的,等等……”
“轟——”
那鐵球將千戶撞飛了出去,在戰艦上爆炸!
木製的戰船轟然炸裂,粉碎的木茬子亂飛,爆炸的火焰燃起滾滾黑煙。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戰艦,現在成了湖面上燃燒的燃料。
“你剛才說……砍死誰?”
漁船上,張輔笑眯眯的,一眾人持刀,圍住了李紳。
李紳:……對不起,我剛才說話的語氣重了一些。
……
“王爺,敵軍的前鋒戰艦已經被擊沉!”
戚繼光說道:“敵軍的船隊正在迅速後撤!”
“本王允許他們跑了嗎?”朱桓冷笑著下令:“把敵軍後撤的戰船打下來!”
吳起有些疑惑:“王爺,為什麼不直接把敵軍全吃下來?”
“這才三千人,全吃下來也沒意思。”朱桓冷視湖面,說道:“等他們的援軍。”
吳起恍然大悟,明白了朱桓的部署。
攻城打援!
……
“轟——”
有一艘戰船被雷嘯炮的爆破彈擊沉,其餘戰船上計程車卒頓時驚慌失措。
“這是什麼東西,火炮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火炮能有這麼大的威力?你以為這是漁船嗎,這是戰艦!”
“援軍呢!快請援軍!”
“對!快去請援軍!”
沛縣的船隊們被打的找不到北,而尊為千戶官的李紳卻一臉的惆悵。
他被麻繩捆住了四肢,已然淪為的俘虜,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部下們一個一個的落入水中。
“來人,酒呢?”一旁的張輔吆喝道。
副將連忙提著酒壺走了過來:“小將軍,您的酒。”
張輔接過酒壺,揭開了蓋子,仰著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感覺渾身神清氣爽。
“哥們兒,來一口?”張輔把酒壺遞到了李紳面前。
李紳看了看自己被捆住的雙手:……
“你去過金陵城嗎?”張輔坐在了李紳的旁邊,樂呵呵的說道:“金陵城過年的時候,那漫天的花炮,轟隆隆跟打雷似的,就和你們的戰船一樣,砰砰砰的一頓亂炸,只不過你們的戰船炸完就沉了,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