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輪實心炮彈的轟擊,將徐州守軍徹底的打垮,城牆基本報廢,數處塌陷。
朱桓見到這一幕,不禁搖頭。
他是攻城的一方,按道理現在應該高興,但朱桓卻高興不起來。
若朱桓是徐州知府,定會先以弓箭壓勢,再命工夫修補城牆,重建防線。
徐州乃是南軍重鎮,卻如此不堪一擊,這是大明的悲哀。
“傳令下去,讓炮營往前壓二百步,換爆破彈,把城門轟開!”朱桓抬手下令。
一聲令下,位居楊樹林的炮營開始推進。
然而等他們到了指定位置,尚未填裝炮彈,卻發現了詭異的一幕。
徐州的城門,開了!
“這什麼意思?”朱桓有些不理解。
是要投降嗎?
朱桓細細看去,發現城中走出一群披甲侍衛,押著一名手足被麻繩捆縛的男人。
一人一腳將男人踹翻在地,讓這男人跪倒在了地上。這跪地男人身穿四品官服,徐州城中,四品大員也就徐州知府一人了。
“張輔,朱高煦,人呢?!”朱桓大聲喝道。
聽到朱桓的聲音,兩個人連忙跑進了中軍大營,詢問朱桓:“王爺(王叔),怎麼了?”
“你們瞧瞧,這人是誰?”朱桓問道。
“這……好像是徐州知府魯偉?”朱高煦身份尊殊,金陵地帶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見過,一眼便認出來了。
“徐州知府?”張輔楞了一下:“你說那個被按在地上錘的那廝是徐州知府魯偉?”
朱桓做了個手勢,示意二人閉嘴。
“先看看再說,本王想知道這徐州要搞什麼么蛾子。”
……
“魯偉此賊,上欺天子,下虐百姓,使我徐州民不聊生,餓殍浮生,引來天公震怒!”
徐州同知接過侍衛手中的長刀,大聲喝道:“吾徐州同知謝新榮,在此除魯賊,指望上天開恩,勿要再降天罰,誤傷我徐州百姓!”
說完,徐州同知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了魯偉頭顱!
“願天公開恩!”徐州同知仰天說道,其餘人也紛紛下跪,祈求上天。
“願天公開恩!”
“願天公開恩!”
“願天公開恩!”
……
“我日……”
朱桓被徐州官員們的迷惑行為給整樂呵了:“他們這是把我炮營的雷嘯炮轟炸當成天罰了?”
“看樣子是的,他們這是在……把徐州知府祭天?”吳起隱隱約約有這種感覺。
朱桓是真的服氣了。
上次打鎮江,他的軍隊被誤以為是天兵天將。
這次打徐州,他的雷嘯炮轟炸被誤以為是天罰。
他上輩子跟老天爺是拜把子兄弟嗎……不對,是上上輩子!
“算了,別管這麼多了。”
朱桓眼神凌厲,說道:“趁此機會,白馬義從打先鋒,張輔和朱高煦,你們兩個的部隊跟在嚴綱後面,攻城!”
“諾!”
張輔和朱高煦對視一眼,眼神狂熱。
終於他孃的能好好幹一仗了!
……
“弟兄們,王爺有令,隨我衝鋒!”
嚴綱一馬當先,率領白馬義從衝向徐州城門!
“義之所至,有死無生!”
白馬義從齊聲高呼:“義之所至,有死無生!”
這鋪天蓋地的氣勢,連跟在白馬義從身後的張輔部和朱高煦部都被震懾到了。
“他娘來個奶白的雪子,真乃是神人啊。”張輔不由感嘆。
如此雄兵,別說直面對戰,光是吼上這麼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