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和朱高熾一邊閒聊,一邊走路,沒一會兒就到了工部的大門口。
工部尚書嚴震直早已在門口等待,身後還跟著一票人,齊齊躬身向朱桓和朱高熾行禮:“祁王殿下,世子。”
“祁王叔,這位便是嚴尚書。”朱高熾對朱桓介紹道。
朱桓微微頷首,以他的身份,自然不需要說些什麼客套話,而且嚴震直也受不起。
建文一朝,雖然文官的地位直線升高,嚴震直這個工部尚書甚至直接拔到了正一品,但跟親王比起來那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除了皇帝,藩王可以藐視一切,到了朱桓和朱棣這個級別的藩王,連皇帝都藐視。
“別的話本王就不多說了,工部現在能擠出來多少人手?”朱桓問道。
嚴震直沒想到朱桓這麼直接,看了一眼朱高熾,朱胖胖點了點頭,嚴震直心領神會。
“時間太緊,加上工部現在很多人手都在外地,下官連夜抽調金陵城各司人手,現在一共有六十多名熟練工匠,不過這些工人大都是鑄造器材的,如果王爺要建築宮殿或建造房屋,能用的人手不超過十個。”嚴震直坦白的說道:“畢竟現在各地都在修補城牆,工部瓦匠等工匠都在外地,只有這些鑄造器材的鐵匠富裕些,就這些鐵匠,還是下官花了大力氣,才勉強湊出來的。”
“鐵匠好啊,本王要的就是鐵匠!”朱桓一聽這話樂了。
這不是巧了嗎,他要造火炮,主要就是要鐵匠!
朱桓問道:“工部現在能調出來多少銅和鐵?”
嚴震直有些為難的說道:“王爺,工部的儲備銅鐵不算太多,要是您要用大批次的,得從戶部那邊調。”
他雖沒有直說,但言語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戶部是一個王朝的錢袋子,哪朝哪代的戶部尚書,除了一些奇葩,那都是老摳了。要想從戶部尚書這些薅羊毛,那比要他的命還難!
“戶部尚書是……王鈍?”朱桓沉吟片刻後才想起來戶部尚書是誰。
朱高熾在朱桓耳側小聲提醒道:“王叔,侄兒與王鈍,也有幾分交情。若侄兒去找王鈍,倒也不算難辦。”
朱桓有些驚訝了,這朱胖胖果然有能耐啊!
這來金陵城才多久,朱胖胖就把工部和戶部兩位尚書拿下了?
朱桓拍了拍朱高熾的肩膀:“好侄兒,那此事便全靠你了。”
“王叔莫要客氣,都是一家人。”
而後,朱桓看向了嚴震直:“嚴尚書,那這些人本王可就全收下了啊。”
“王爺別見外,既然有燕王殿下的旨意,那下官必將效犬馬之勞!”嚴震直說道。
這話讓朱桓愣了一下,他看向了朱高熾:“四哥特意為此事下了旨意?”
朱棣現在是監國,也就是大明常務副皇帝,下條旨意的權力自然是有的,但朱桓沒想到的是,朱棣居然為了這點小事特意去下旨了。
“嗯。”朱高熾點了點頭。
朱桓嘆了口氣,他家四哥那冷板子臉,居然也有這麼貼心的一面……
“王爺,這是我工部侍郎陸運,最擅長鍛造鑄兵。”嚴震直對朱桓介紹他身後的一人。
那人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眼眶下是重重的黑眼圈,面色蒼白,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五石散吃多了的癮君子。
陸運有氣無力的向朱桓做了一輯:“下官陸運,見過王爺。”
“嚴尚書,你確定你沒搞錯?”朱桓嚴重懷疑這廝在敷衍他。
嚴震直拍了拍胸膛,自信的說道:“王爺,您別瞧陸運身子有些虛,但他的能耐可是實實在在的。自幼聰明智慧,虛心好學,有聽一知十、舉一反三的能力。尤其是對於鑄造,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