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朱桓一聲令下,燃燒著的火箭鋪滿了天空,猶如烈火的鳳凰,從天而落!
剎那,火焰席捲了京營,鋪天蓋地的火海翻騰不止,不受控制的去吞噬了一座座帳營。頓時間京營裡悲慘的哀嚎聲,一個個火人衝出帳中,在地上瘋了一樣的打滾,然而身上的火焰卻怎麼都撲不滅。
“讓京營騎兵衝陣。”朱桓對曹休說。
“是。”
曹休到了投降的京營騎兵營地前,這些京營騎兵之前的時候還揚著馬鞭要把白馬義從當小菜切了,現在全都無精打采的,像是感慨社會險惡的社畜。
“殿下有令,命爾等降卒出戰!”曹休對京營降卒說道。
……
“劉哥,劉哥救我啊!”
京營軍帳裡,年輕士兵的鎧甲上覆著一層火焰,他的面板被燒的皮開肉綻,裹上了一層黑色的硬質,劇烈的疼痛使他在地上不斷打滾,試圖將火焰撲滅,然而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身上的火焰反而越燒越烈。
“噗通!”
老劉終於趕了過來,將一桶涼水潑在了年輕士兵的身上。
火焰被熄滅,年輕士兵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不過好歹還剩下一口氣。
“沒事兒吧。”老劉用溼布片捂住了口鼻,又丟了一塊溼布片給了年輕士兵。
猛烈的煙霧充斥了整座軍營,如果不用這溼布,就算不被燒死也得被嗆死。
“劉哥,你看我像沒事兒嗎?”年輕士兵的聲音微弱。
“沒死就是沒事兒,找個好點的大夫,別捨不得銀子,運氣好的話能把你這張臉上燒傷留下的疤給去了。”老劉看向帳外,火海翻騰,猶如人間煉獄,緊皺眉頭:“出大事兒了啊。”
“這什麼情況啊,劉哥。”
“敵襲。”老劉嚴肅的說:“這些年安逸的生活讓京營放鬆了警惕,面對敵軍的襲擊根本手無足措。”
“劉哥,那我們還不去殺敵?”年輕士兵努力的想要爬起來:“我刀呢?”
“殺雞毛殺,連敵軍影子都看不到,還打什麼?”老劉說:“一會兒等火勢小點兒,我想法帶著你溜了。”
“啊?”年輕士兵一愣:“那,那我們不就成了逃兵了嗎?”
“這時候還管什麼逃兵,保命要緊啊!”
老劉看向火海,愣了一下。
火海之中,衝出了數騎,手持刀劍,為首的人正巧老劉認識,是京營騎兵的一個千戶官,叫宋念。
“是騎兵回來了,韓帥打贏了!”年輕士兵大喜。
老劉慌張的一把捂住了宋唸的嘴:“閉嘴!”
年輕士兵疑惑的看了老劉一眼,再看向那個騎兵千戶宋念時,充滿了難以置信。
宋念面對帳外在求救的京營士兵,居然揮刀砍殺!
什麼情況!
老劉幽幽的說:“他們現在已經是敵軍了。”
東山平原一戰,韓金虎親率上萬鐵騎攔截白馬義從,死傷無數,軍旗折斷後剩餘的幾千京營騎兵投降。朱桓下令,讓這些投降的京營騎兵,去做攻打京營的先鋒。
昔日的同袍,已經成為了現在的敵人。
宋念猛然向身側看去,注意到了老劉和那個年輕士兵。
老劉暗道不好,扯住年輕士兵就想跑。
然而兩條腿的老劉還拖著個人,哪兒能比的上四條腿的戰馬,眨眼的功夫就被追上。
“閉眼,給你個痛快的。”宋念把刀架在了老劉的脖子上。
“宋千戶!”
老劉對著宋念跪下了:“卑職百戶劉才哲,您忘了嗎,洪武六年的時候,我們追隨徐達大將軍遠征邊疆,勝利後還軍北平,戍守邊防,過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