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大學優秀校友捐贈會剛剛結束,景城的天氣就像是多變的嬰兒,剛才還烈日當空,倏忽就下起了狂風暴雨。
一行穿著正裝的人從崇正樓走出來。
“季先生—這邊請。”景城大學的黨委書記、校長常鴻銘看向眼前俊朗的男人,笑容滿面。
即便他不想低頭,可是因為季家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有時候常鴻銘覺得折一折腰也是做得來的。
常鴻銘拿過一把黑雨傘,就要給季明衍撐傘,這邊還不等他撐傘,一把黑傘穩穩當當撐在了頭頂,季明衍的聲音傳來:“校長,我來就行了。”
季明衍給常校長撐著傘,他聲音低沉帶著淡淡的磁性,語氣敬重:“老師,小心淋溼了。”
常鴻銘的臉幾乎都要笑爛了:“好,好——”
季明衍掃過旁邊的教學樓,就看見那座用遒勁的毛筆撰寫的振翀樓三個字,很多人都猜測過這棟樓的來歷,這棟雄偉的教學樓是傅氏集團捐贈的,最先的創始人傅庭深為了紀念亡妻季翀而捐贈的一棟樓。
世人都讚歎傅庭深和季翀伉儷情深,殊不知這棟樓從名字到構造都是為了鎮壓死不瞑目的亡妻。
樓身斜對,成棺材樣式,周邊又建築了四個趴著饕餮兇文的柱子,宛如釘子。
雖然季明衍不信玄學,認為這是一種迷信,可是就是因為商賈之家偏迷信,明明知道建造的亭臺樓閣頗有陰陽八卦的講究,這麼些年來,從管家僕人到無數風水師的推斷裡面,他就覺得最初傅庭深建造這棟樓的惡意越發洶湧。
季明衍的眸子血紅,他想起來從前姐姐拉著自己站在這棟樓下:“弟弟,總有一天,咱們要將這棟樓給拆了。”
“季總——”秘書兼技術總監王維清看見季明衍失神,就知道他又想起來了往事,趕緊喚他:“小心淋雨,衣服都溼了。”
季明衍收回視線,很快神色恢復如常。旁邊的一行人沒有絲毫察覺。
學校的解說員還在眉飛色舞的給季明衍介紹:“這邊就是傅氏集團捐贈的振翀樓,是為了紀念亡妻——”
她想著反應傅氏和季氏也都是一家人,自然也愛聽一些伉儷情深的故事。
常鴻銘留意到了季明衍的神色,微微咳嗽了一聲,示意解說員不要再繼續說下去,解說員心領神會,雖然不解,但是很快也就一筆帶過:“前面就是我們的餐廳了——學校餐廳聘請有川渝、湘粵、雲南、清真等各地區的廚師,做風味不一的菜餚。”
“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去餐廳那邊嚐嚐吧。”常鴻銘邀請季明衍。
“好,也很久沒有吃過學校餐廳的飯了,感覺小炒的口味最不錯。”季明衍微微淺笑,方才的陰鷙一掃而光,取而代之是溫潤爾雅。
這邊王維清非常有眼力見兒給季明衍撐傘,遮住漏在傘外的半邊身子,校長秘書的傘還沒有伸出去就又沒用了,他索性就給自己打著。
一行人其樂融融地朝著餐廳走過去。
一行著正裝的高層們走在校園裡面,引得不少人紛紛側目,尤其是所有的校長們都齊齊的陪同一個青年男人。
下課鈴聲響起來,很快學生的身影遍佈整個校園,問好聲不絕耳入耳。
“校長好。”
“校長好!”
學生紛紛朝著常鴻銘和一眾副校長們打招呼,常鴻銘一一笑眯眯地擺手回應。
很快就有人將目光落在了一旁校長陪同的那個校友師兄的身上。
“季明衍?”剛跟校長打完招呼的學生立刻就開始交頭接耳,他們看向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的季明衍,目光帶著崇拜,宛如看偶像一般。
很快有會來事的學弟在給校長打招呼的時候,順帶給季明衍打招呼。
“校長好,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