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衍看著關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關策很識相的閉上了嘴。
看到季明衍雖然神情淡漠，依舊是在維護自己，顧淮序想起來了從前季明衍追求自己的樣子，他的確是對自己很好，顧淮序的眼睛更紅了，鼻尖一酸，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
季明衍靜靜的看著顧淮序，眼前的人在娛樂公司華麗的包裝之下，這些年變得更加的精緻漂亮，氣質也更加的出眾，確實被傅硯辭馴養的很好。
“明衍哥——”顧淮序一如既往的會拿捏季明衍，他深深知道季明衍最吃那一套，他微微垂眼，眼睛紅腫，一行淚滑落下來：“我想要——我想要。”
“我想要回國發展，求您高抬貴手，給我一條出路吧。”顧淮序說完之後，帶著歉意九十度鞠躬。
季明衍和他眼神觸碰的那一刻，彷彿心某一塊被狠狠刺痛了，關策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地低聲說：“明衍哥，你千萬別心軟啊。你想想他當初怎麼對你的。”
看著季明衍有些鬆動的樣子，關策氣哄哄地看向顧淮序：“顧淮序，你他媽捲了季阿姨的賠償金在滾出來國之前，是怎麼說的啊？要不要我送你進局子裡面，你好好的想一想啊？”
顧淮序壓根就不理會關策，他看著季明衍：“季先生，我會，我以後會還給你的，我現在在攢錢了——”
“連本帶息都得還。”關策冷笑：“你——看著他看什麼呢？還給他什麼呀，只有你老老實實坐牢了才能還他對你的恩情，至於錢，錢你得還給我啊，我，我才是你債主。”
“怕你忘記了，我提醒你一下啊，當初你捲了季阿姨的賠償款跑路了，季總的創業費也泡湯了，我出的錢給他創業，最後收債的時候，除了部分股份，我還把這五千萬的賠償款給接了下來。”關策說：“都三年了，怎麼在國外這麼火，五千萬也沒有掙到啊？”
顧淮序囁嚅了半天，看著關策，又看了一眼季明衍，在看到季明衍垂著眼睛狠狠攥著手的時候，他忽然有了些許底氣，於是看向關策：“關先生，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別逼逼，還錢。”關策怒了：“連本帶息現在五千五百萬。”
“關策，這不是國外那個娛樂公司有點坑人嗎，簽了幾年賣身契，每年分成只能拿百分之十，一年收入還不到一百萬呢，現在鬧解約呢，解約費用還要兩千個。”傅硯辭有些抱歉：“這不是沒錢嗎，不然早就還上了，要是這次你們鬆鬆口，能讓他回國發展，很快也就掙回來了。”
“笑的，打狗也要看主人，他這條落魄狗沒有，怎麼，你這個狗主人也拿不出來嗎？”關策反唇相譏。
關策作為根正苗紅的三代，對傅硯辭這個小三上位的私生長子是壓根看不上的，多說一句話就覺得噁心。
“這不是，冤有頭，債有主嗎。”傅硯辭抬手摸出來一個雪茄，點燃，煙霧繚繞之間，他看著顧淮序，微微勾唇：“你就是這麼個求人的姿態啊？”
傅硯辭就好像是呵斥狗一般地對顧淮序說：“跪下來，給季先生磕三個頭，求求他，讓他幫幫你，在關少面前說兩句好話。”
聽到這話的時候，一旁的娛樂公司的大佬們見怪不怪，紛紛保持著看熱鬧的姿態，笑意盈盈的喝著酒，當然也有人怕季明衍當場翻臉走人，生怕這次的合作泡湯。
那些個藝人紛紛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娛樂圈，就連在國外已經很有名氣的流量也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在外人看來多麼風光無兩，在大佬面前仍然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沙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