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了,既不用會有後顧之憂,又能離開。
寧非寧聽著她的話,深深的被震撼到,從她的眼神中,他像是看到了孃親曾經說起的主子,所以,他無法不遵命。
於是,伸手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瓶子,這個藥他一直放在身上,猶豫了下,才遞到雲靜初面前:“你只要吃下這個藥,剩下的一切交給我,到時候我會偷龍轉鳳帶你出去的。”
雲靜初接過小瓶子,絲毫沒有考慮,就吞了下去,只需要幾個時辰,她便立刻毒性發作,呈現假死的狀態。
很快,整個昭陽殿忽然響起一陣尖叫聲,太醫院所有御醫開始出動,但是就連御醫之首吳坤都沒有辦法,這郡主不但滑胎不成功,眼看著性命不保了。
這個訊息很快落到宇文拓的耳中,他不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飛快的疾使到昭陽殿。
宇文拓一路狂奔進昭陽殿,整個昭陽殿哭聲一片,宇文拓看著榻上的那人發怔,那樣蒼白的臉龐,冰冷的身體,他的心被緊緊地揪著。
吳坤錶情凝重,恭敬的朝著皇上說道:“回皇上,郡主她……”他嚥了咽口水,生怕自己說出這話,腦袋都不保,可還是在那威逼的目光下,最後還是老實的說了出來,“郡主的情況有些特殊,這孩子直接胎死腹中,致使郡主性命危在旦夕,老臣診根本無計可施。”
看著雲靜初那顫抖的身體,宇文拓不禁大聲呵斥道:“你們這些廢物!全部給朕丟到大牢去!”
床上虛弱的雲靜初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笑容浮上她的唇角,自嘲而薄涼。從前明澈的眼眸此刻沉寂如水,眼底透著深沉的諷刺和悲哀,她就那樣定定的,定定的看著宇文拓,清秀的小臉蒼白一片,幾近透明。
看著雲靜初這個樣子,宇文拓忽然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地快速上前,抓住雲靜初的細手說道:“靜初不要怕,朕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曾經的慕白嗎?可是為什麼讓她分不清虛實,辨不出真假呢?雲靜初心中嘲諷一笑,便壓下那思緒,她緊咬著唇,將那欲衝出口的哽咽之聲強行堵在喉嚨,嚥下心頭,就彷彿嚥下了一柄鋼刀,在她的心上,生生砸出一道深沉的血口,艱難的開口說道:“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何須還在裝模作樣?”
宇文拓眼中的悲傷頓時消失,聽著她這話,就已經猜出個大概,面對她直透人心的犀利目光,他微微蹙眉,沉了眼光,側了身子,沒有答話。
這樣的沉默,無疑讓雲靜初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或許她曾經真的有對慕白動情過,所以這一刻,仍不免心口巨痛,身子難受的更加顫抖不已,宇文拓急忙伸手抓住她的手,卻被雲靜初無情的躲開,他收回大手,坐在床榻邊,面色平靜,看不出表情。
雲靜初手心越攢越緊,極力控制住欲浮上眼眶的淚水,揚起臉龐,牽唇笑著說道:“皇上,靜初想請教您一件事情。”
不知道為何,聽見這般刺耳的恭維,宇文拓莫名的覺得刺耳,蹙了眉,望著她淺淡而薄涼的笑容,他沒開口,只用眼神示意她問。
雲靜初忍受著那藥物帶給自己的痛苦,看向他那雙冷漠的眼眸,痛在心間蔓延,她艱難笑道:“我腹中的孩兒真的是你的嗎?”
宇文拓無憂銳利的眸光一閃,望了她半響,聲無波瀾道:“靜初,你覺得不是朕的孩子,朕會承認嗎?”
其實她還情願聽見他回答不是,可是這個答案卻如同鼓槌重重砸在她心上,痛到錐心刺骨。她強忍住欲奪眶而出的眼淚,笑得悲涼無比,深吸一口氣,極力平復著心緒,繼而自嘲笑道:“是你的孩子又怎麼樣,最終你還是容不下他。”這句話說著,雲靜初簡直如利刃刺心,痛不堪忍,或許她有一點沒有早日想通,在皇族這個大染缸中,只會是權利和帝位,又怎麼可能會存在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