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冷漠的看著司徒萱,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之前母后不是掛心她肚子裡的孩子,所以朕就讓她回來,今早上剛剛到,因為下毒的事情,兒臣還未來得及跟您彙報……”之前他以為母后真的接受了雲靜初,於是就想著聽雲靜初的勸解,退讓一步,將司徒萱接回宮,現在看來,母后並非真的接受靜初,反而還時刻找著機會要將靜初除去。
司徒萱臉上盡是看開心,急忙拉住太后的手,“太后,臣妾一直都牽掛著您,還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您了……”
太后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司徒萱的手背,隨後便鬆開,柔聲說道:“回來就好,晚些哀家再跟你好好說說話,現在哀家還有事情要處理……”
這話一落,司徒萱立刻轉過身子看著雲靜初,心中暗暗想到,這個雲靜初就連太后也容不下她,相信太后已經佈置好一切,只可惜自己沒有親眼目睹經過,因為她對雲靜初的恨已經無法用任何東西來衡量,她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還真是同一陣營,雲靜初看著眼前同仇敵愾的兩人,眼眸閃過一抹暗諷,隨後有些委屈的說道:“靜初知道太后一直牽掛著未出世的皇孫,所以就哀求皇上,將司徒皇后接回來,想給太后一個驚喜,可是卻不曾想到太后會這麼不相信靜初,或許是靜初做的還不夠好,所以才不能讓太后滿意,可是有些話,靜初還是不得不說清楚,這個藥真的不是靜初煎的,真正煎藥的人是司徒皇后才是……”
聽著雲靜初的話,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雲靜初,這怎麼可能?眾人都親眼看見雲靜初將藥端了進來,怎麼就變成是司徒皇后親手煎的藥?
莫雅更是整個怔住,隨後立刻說道:“這怎麼可能?”
雲靜初完全沒有理會莫雅的語句,而是冷冷的說道:“相信司徒皇后一進宮就能得知太后生病的訊息,所以為了以表孝心,便立刻去到御膳房為太后熬藥,只不過,她剛熬一半,便因為要準備梳洗換衣,所以便先離開,而我到了御膳房之後,便順手將這個藥煎完,給太后送來。”
“皇后,可有此事?”太后完全沒有料想到會是這樣的變化,不由厲聲問道。
司徒萱整個也僵住了,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之前她就想著回來務必要討好太后,在聽見太后病了,需要煎藥,她就自告奮勇的去御膳房為太后煎藥,她要讓太后知道,最終只有自己真心關心她,可是藥煎一半,一個太監就來通報,讓自己梳妝打扮,準備見太后和皇上,於是自己就將藥交給那個太監,讓他幫忙看著,可是這藥怎麼會到雲靜初的手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徒萱絕對想不到,自己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其實自己早就設計好這一切,為的就是讓她回來,早她和莫雅一步進到御膳房為太后煎藥,而自己為了拖延時間,才故意去見宇文睿,然後讓寧非寧混進御膳房,故意讓司徒萱知道太后重病需要煎藥,再讓寧非寧通報,讓她換衣來到慈寧宮,一步一步,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足以讓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
“怎麼可能?這藥明明是奴婢先煎,然後郡主才——”莫雅這個時候已經忍不住脫口而出,卻在說出一半,立刻又收住了聲。
雲靜初嘴角微微揚起,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勢,“莫姑姑,之前你是已經將藥煎了一半才離去,可是你這藥的水太少,靜初頭一回煎藥,所以這藥就煎壞了,你若不信,可以去御膳房看看,那個藥壺還在,那才是你之前煎的那一壺……”
“怎麼可能?你怎麼證明這壺藥不是奴婢之前那一壺?”莫雅這個時候已經慌了,不由開口問道。
“這一壺裡面並未有艾草,而你煎的那壺中才有艾草,一種致命的毒草。”雲靜初勾起紅唇,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