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如蜂般湧了進來,兩隊分開,將司徒府內全部包圍住,隨即,一陣輪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響起,只見兩名侍衛忽然上前,將宇文拓抬進了門檻。
宇文拓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是並未影響他的威嚴,只見他一身玄黑金紋錦袍狂囂而威嚴,長髮墨玉簪子束起,那張臉絕對是上帝完美的雕刻,眼神高傲深沉,一陣冷風吹過,男人修長的身體越發凌厲,十多名手下站立兩側,靜候著他的命令。
他司徒傲天是什麼人,在先帝面前都絲毫不畏懼,還協助新帝,經過種種的他,怎麼可能看不出這陣仗意味著什麼,但是,他卻不快不慢的將碗筷放於桌面,挺直了身子。
“本王打擾了司徒侯爺用膳了吧。”宇文拓渾厚的嗓音十分悅耳,並不比司徒傲天的氣魄少幾分。
“老夫的夫人剛過世,根本無暇顧及朝中之事,不知王爺此時帶兵造訪所謂何事?”這聲音清潤,卻不失魄力,司徒傲天緩緩地站起來,臉上和悅無比,看來這朝廷又該掀起風波,而第一波就應該是指向他們司徒家而來。
“本王領旨查辦前朝之事,司徒家涉嫌其內。”
這話一出,整個司徒家上下,都驚慌不已,這跟前朝牽扯上關係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啊。
“你胡說,我們司徒家怎麼可能跟前朝有關係。”司徒亮上前一步,幽黑的眸子毫不畏懼的看著宇文拓,正要再開口,就被司徒傲天攔住,他立刻不再說話,爹告訴過他凡事都要冷靜面對。
此刻,司徒傲天一改之前的和悅之色,神色威嚴沉重:“將如此重大的罪名安在老夫身上,老夫要求面聖。”
“侯爺請放心,本王這就是要帶您進宮,正是要查辦此事。”
進宮就是被軟禁,這次的事件也絕對牽連了整個司徒家,尤其是靜初,所以他更應該進宮,想著,司徒傲天毫不動聲色,“好,老夫隨你進宮。”
此話一出,二孃和三娘同時出聲:“老爺——”
“爹——”司徒亮似乎也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快速地上前走到司徒傲天的身邊喊道。
司徒傲天看了看兩位夫人,最後將目光在兒子的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亮兒,照顧好你三娘和孃親,還有沈府的人,特別是郡主,希望你能像對姐姐般對待她,至於為父,你無須擔心……”
說著,司徒傲天忽然貼近司徒亮的身邊,神情凝重地說了幾句話。
聽見這話,司徒亮心中有些疑問,但眼下這個情形,他不是開口說話的時候,所以他選擇不再多說。
在宇文拓的命令下,大批的人馬將司徒侯府裡外包圍,每個人的舉動都在監視中,看來這天在變,這寒風越來越大,似乎一場暴風雪即將來臨。
司徒侯府內,幾個侍衛交錯穿梭,盔甲長矛在樹叢廊簷下折射出冰冷寒光,守衛十分森嚴。
從剛剛宇文拓帶著人來之後,就出現了很多侍衛看守著,任何人不得進出。
很明顯,這個王爺是要監視著整個司徒侯府,禁所有人的足。
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整個司徒侯府的人都慌張了起來,就連寂靜的琉璃苑看著外面的侍衛越來越多,所有人都越來越緊張,都紛紛望向雲靜初,可是卻在雲靜初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神色,她竟然還是跟往常一樣,一副平靜的模樣坐在高坐上,只是看著手中的書籍,剛剛還讓杏兒泡上了一壺茶,細細的品嚐著。
剛剛又突然下起了一場大雪,今天發生的事情,她也大概知道了一些,對於遺詔的事情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眾人都以為死無對證,可是誰曾想到她還活著,想著,雲靜初倒是有一些玩味的模樣,但其實,她很清楚,對於這件事,她現在最好是什麼都不做。
“郡主,不好了,不好了!”杏兒慌慌張張的跑進屋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