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回頭，便有人按著他的頭，杵進了馬桶裡。
嘩啦啦！
背後的人按下衝水鍵。
王英豪的頭被按在馬桶裡，水裡咕咚咚冒泡，噁心的味道湧入鼻腔，想吐又吐不出來，想掙扎卻又掙不開身後的力道。
無法呼吸的他感覺到了死亡在臨近，掙扎的更兇，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滴答滴！
是微信提示音。
路安栩鬆開王英豪，拿出手機。
是喬喬發來的。
【喬寶貝：圖片。】jpg
他把碰過王英豪的手在身上擦了擦，認真回覆。
【路：賀少的投資又倒閉了？】
【喬寶貝：資料填的怎麼樣？需要幫忙嗎？】
【路：都填好了。】
冰冷的眸光掃了眼暈倒在馬桶上的王英豪。
【路：不過還有點事。】
“嗯，那你先忙，注意身體。”
喬伊發來的語音他連聽了三遍，柔了他身上所有的冷意，可收起手機後，眸色又陰了下來，拎著王英豪就往外走。
……
晚上九點，烏雲遮了星月，不見半點微光。
伸手不見五指的山崖上，夜風悽悽的冷。
王英豪剛醒來，就聽到四周不知哪裡傳來一陣似是野獸嘶嚎的聲音。
他嚇得身上一抖，起身就要往前跑。
腳下泥土鬆動，他就這麼掉了下去，幸好旁邊有一樹幹，勉強能抓住。
泥土滑動的聲音在黑暗中很明顯，許久之後才終於停下。
王英豪是村裡長大的，從小就漫山遍野的跑，對這種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他是在懸崖邊，身下可能就是萬丈深淵。
“大哥、爸爸、爺爺、祖宗唉！你行行好，放了我吧好不好？我給你錢，我有的是錢，你要多少我都給。”
他害怕了，慫的尿了褲子，努力抓著那根樹幹不放手。
路安栩沉著臉，徒手砍斷了那根手臂粗的樹幹。
“你特麼的……啊！”
王英豪掉了下去，臨死前想的還是他有那麼多錢，可惜居然沒命花。
在墜地的前一刻，他的身體突然被一股力道托住，緩了力道後，才掉在地上。
他害怕極了，直接暈了過去。
沒成想再睜眼，依舊是四面漆黑。
他起身想跑，卻再度掉了下去，這次依舊有根樹幹。
“你猜，這次你是死，是活？”路安栩的聲音沉沉的，比這夜風還冷。
王英豪不想猜，他想活。
可下一秒，樹幹又被砍斷，他再度墜了下去。
太可怕了。
居然兩次面臨死亡。
“救我！救我！”
那股力道又托住了他。
他再次暈了過去，醒來後依舊在懸崖邊。
這次他不敢動，他怕極了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更何況他的雙腿已經嚇軟了，想動也動不了。
可路安栩偏讓他動，一腳踹過去。
王英豪再次掉下去。
如此反覆了十次。
王英豪被折磨的沒了半條命，神色恍惚，連自己叫什麼都要想很久，褲子裡屎尿一堆，噁心的味道溢滿全身，他卻好像聞不到。
突然，一抹強光打在他的臉上，刺的他雙眼忍不住流淚，模糊間看到一年輕男子的身影在他面前俯身，用力踩住了他的右手。
“啊啊！”
除了痛叫，他已經什麼詞兒都罵不出了。
他怕被再次丟下懸崖，而這次卻再也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