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記者,要隨時掌握第一手資料。”狐小喬笑道。
慕容軒知她是擔心自己,心中溫暖,輕輕握住她的手,淡聲問開車的單飛,“他在哪裡?”
“原星帶弟兄們守株待兔,抓到他的時候,他請求回別墅等頭兒。”
“慕容軒,林紀元落網了?”狐小喬一驚,本以為只是他有異動,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快,看來他也是驚弓之鳥,沉不住氣了。
“他昨天傍晚進的別墅,半夜十一點左右熄燈,而後自密道逃向松江邊,被我們的人當場抓獲。”單飛解釋。
“哦。”狐小喬輕輕靠進慕容軒懷裡,她該如何告訴奶奶呢?
走進別墅時,狐小喬看到客廳牆上那張放大版的優雅女子巧笑嫣然的照片,只覺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竟是周蘭。
“你來了?”林紀元背對著他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脊背挺得筆直。
慕容軒牽了小喬的手,坐到他側面的沙發上,才發現他那雙眼睛一直盯著牆上的照片,儒雅的臉上帶著一絲笑。
“怎麼,慕容市長不想問我點什麼?”良久無聲,林紀元視線轉向慕容軒,看到他身邊跟來的狐小喬時,臉上那絲笑更濃了,卻有些詭異。
慕容軒鳳眸深邃,聲音淡漠,“林書記既然找我來,想必已經想通了。”他所做的事,他懶得問,也不屑於問。
“不得不說,你的確是個難得的對手。”林紀元笑意不減半分,卻讓人有一種森寒之感,“只可惜我老了,沒了那份爭強好勝之心,若是再年輕十歲,我一定會有棋逢對手的喜悅。”
“林書記何必自謙。”淡漠中有一絲諷刺,若真無那份爭勝之心心,又為何握著Q市大權不肯讓賢。
林紀元笑容斂去半分,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睛自慕容軒身上移到狐小喬臉上,“你是凌禾青的孫女?”
“林書記飽讀詩書,竟不知禮義廉恥,真讓人汗顏。”狐小喬清眸驟冷,無論如何,青奶奶都是他的長輩,他怎能直呼其名。
“丫頭,我也是你的長輩,晚輩教訓長輩就是知書達理?”林紀元絲毫不惱,笑得清和儒雅,宛若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者。
“果真人不可貌相,我如今倒有些明白林美潔為何會是那樣的性格。”古語云“養不教父子過”,的確有道理。
林紀元忽然嘆一口氣,旋即又笑了,“她還好吧?”
“奶奶很好,不勞你費心。”狐小喬淡聲道。此時此刻,這話,有幾分真心麼?
“我的事與家人無關,她們絲毫不知情。”林紀元目光復又投向慕容軒,清和一笑,“想必,你也很清楚吧。”
“法網恢恢,不牽連一個無辜之人,也不放過任何為惡之徒。”慕容軒語氣淡漠,一雙鳳眸深邃莫測。
“呵,為惡之徒?我像嗎?”林紀元冷笑一聲,目光卻下意識移向周蘭的照片。
此言一出,狐小喬唇角忽然勾出一抹淺笑,“林書記豈止是像,堪稱當仁不讓。林書記看著相片上的女子,還能坦然自若,也稱得上大奸大惡了。”
“你認識她?”林紀元微微一愣,記憶中,蘭兒從未提及過。
“認識,夢裡見過。”狐小喬笑得清冷,“她還告訴我,說那個男人,愛她時寵她如命,殺她時毫不留情,她恨哪,恨不得化成厲鬼,日夜折磨他…”
“不可能,蘭兒絕不是那樣的女人!小丫頭你誆我!”林紀元忽然收了笑容,一臉陰森,惡狠狠看著狐小喬。他的蘭兒,溫婉有禮,體貼賢惠,若不是因為她一再勸自己收手,甚至以她掌握的證據威脅,他何至於…
“你下毒手殺她滅口那一刻,就該知道她會恨你,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呢?”狐小喬譏笑道,“好在她如今已經解脫了,她對你無愛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