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四枚海蜥蛋之外,很快其它海蜥人,送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海底特產。
海蜥人部落是真窮,雖說塞恩是抱著獵奇的想法,想收集一些海底生物作為標本。
但從價值角度來講,海蜥人送來的這些海草、牡蠣、貝殼甚至是海底岩石,對塞恩根本沒有任何吸引。
皺著眉頭審視了半天,也不管這些東西有用沒有,塞恩都把這些“破爛”裝進了空間戒指,並給這些海蜥人估了三枚魔法幣的高價。
一堆破爛,再加上四枚海蜥蛋,共計七枚魔法幣,足以彰顯塞恩的慷慨。
這七枚魔法幣,不見得能解決海蜥人今年遇到的危機,但至少能改善它們族群的活法。
亦是在離開這處海溝前,塞恩注意到一些身上明顯帶有傷勢的虛弱海蜥人,在其它海蜥人的相送下,相繼離開了這片海溝,朝著漆黑壓抑的海洋西面潛去。
“它們這是去哪?”雖然心裡大概有了猜測,但塞恩還是問道身旁的海蜥人長老。
“部落的食物不夠供應它們,它們將前往陰謐峽谷覓食,並度過這個嚴冬。”
“如果明年的第一股暖流降臨之際,它們能活著迴歸部族,它們仍舊是部落的勇士。”海蜥人長老沉聲說道。
海蜥人長老的話語,令塞恩默然不語。
這些離開部族的海蜥人,都是在之前那場戰鬥中受傷的成年海蜥人,差不多有兩千的數量。
這兩千頭海蜥人,明年究竟有多少能活著回來,這個數字恐怕不太樂觀。
不然那些智慧低下的普通海蜥人,在相送時眼神中不會流露出痛心與不捨。
海蜥人部落的興衰發展,不關塞恩什麼事。
他的內心足夠堅硬且冰冷,試想塞恩如果實力不濟,他早就被這群貧窮襤褸的海蜥人分瓜殆盡。
而之前海蜥人部落與庫克等人的衝突,也可以看作是海蜥人一族在憑藉這種方式,淘汰部落內體質較差、實力不濟的那部分族人。
活下來的,基本都是青壯年精銳。
並且這兩千多個受傷海蜥人,如果明年有人能從陰謐峽谷回來,那必然是精銳中的精銳。
眼前的海蜥人長老,和對塞恩存在極大仇恨敵視的海蜥人酋長,當年都是從陰謐峽谷闖蕩回來的勇士。
塞恩也低聲唸叨了“陰謐峽谷”一句,他似乎對這個陌生的海洋地名很感興趣。
旁邊的海蜥人長老也是個人精,或者說他希望自己的後代,在塞恩手中能過的好一點。
只見它稍後從自己的灰白色珊瑚柺杖中抽出了一枚月牙形的黑色鐵片,塞恩還真沒看出來,海蜥人長老的這根柺杖竟然還具備一定空間儲存功能。
這並非巫師世界傳統的鍊金工藝,在盯著那根柺杖看了半天后,塞恩注意到了一些粗淺的海底符文。
在距今不知約多少萬年前,巫師世界的海族還是有曾經創造出一段燦爛輝煌文明的。
或許那時候,佔據巫師世界主導地位的,還並不是騎士與魔法師。
畢竟巫師世界海洋的版圖,其實是要比陸地更大一些。
在不知多少萬年的變遷中,海洋也在發生著一些潛移默化的變化。
海蜥人長老的柺杖,沒有引起塞恩過多的注視,站在鍊金師的角度,塞恩判斷那根珊瑚柺杖的製作工藝十分粗糙簡單。
同等材料下,塞恩應該能做的更好。
“這是什麼?”塞恩看向眼前海蜥人長老遞來的鐵片,從這枚漆黑色鐵片中,塞恩感受到一抹令他不太舒服、但又有些熟悉的寒意。
“這是我500年前闖蕩陰謐峽谷時的收穫,這東西應該對你有用,你們魔法師不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嗎?”海蜥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