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還是世襲罔替的,還是手握大軍權勢熏天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簡直是比皇子殿下們還要尊貴啊!
對於眾人的有意結交,他客氣有禮,對於某些家中有適婚姑娘的大人的試探,他溫和有禮,對於那對著他獻殷勤的姑娘們,他溫和客氣退避三舍。
這滿堂的喜慶,卻讓他想起了遠在嶧城的那位大小姐。
前些天他的下屬們探聽到訊息,說明榮郡王夫婦回到嶧城之後,就開始張羅著開始為他們的女兒選婿。
他忽有些煩躁,有些心不在焉,眼前不時的浮現大小姐那張揚跋扈的模樣,還有她那從不打絲毫折扣的肆意笑容。
門外鑼鼓喧天,堯王府的花轎到了大門外,引得無數人探頭張望,紛紛朝門外湧了出去。
今日喜慶,卻並非每個人都是滿心歡喜的,比如某些愛慕三殿下的千金小姐們,又比如某些嫉恨端木恬的姑娘。
端木月和端木宏姐弟兩終於得了允許可以去出雲閣找郡主姐姐,一路便興沖沖的直奔了過去,忽然“哎呦”一聲,端木宏跑步不看前面,一頭撞到了迎面而來的人身上,將人給撞倒了,他自己也被那似乎頗具彈性的身體給反彈了一下,往後跌倒。
同行的端木月一愣,連忙跑到骨碌碌滾到了地上的弟弟身旁去扶他,臉上還有著戲謔的笑容,保不準回頭就要怎麼嘲笑他呢。同時她朝對面張口便說道:“對不……”
那個“起”字尚未出口,對面就傳來尖利的聲音:“該死的,你是野猴子嗎?竟這般橫衝直撞的,一點規矩也不懂!”
端木月臉上的表情當即沉凝了下去,將弟弟從地上拉起,然後抬頭看向了對面。
對面,有柔弱姑娘被丫鬟們小心的扶起,衝著這邊橫眉豎眼,神色極其不客氣。
端木月頓時眉頭一挑,冷笑著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柔姐姐啊,你怎麼走路也不長眼睛的呢?我們好好的在這裡走著,你竟然都會這麼撞了上來,莫非是故意想要來找茬不成?”
端木宏卻在站起來之後一把甩開了姐姐的手,衝著對面的端木柔便怒道:“你罵誰是野猴子?你這個賤人!”
對面的人,可不正是三房的大小姐端木柔,她最近的心情就沒有好過,尤其今天,想到端木恬那個醜八怪竟然就要嫁給她最最愛慕的三殿下,她就嫉妒得都要發狂了。
想她端木柔,除了身份有哪一樣不是比端木恬強!
正是滿心怨憤,就被端木宏給撞倒了,一腔悲憤就仿似找到了宣洩口,又聽這姐弟兩如此不將她放在眼裡,便越發的惱恨。
“原來是月小姐和宏少爺,怎麼,出口辱罵姐姐,就是二叔二嬸教給你們的規矩。”
端木宏怒道:“呸!賤人就是賤人,分明是你自己先罵人,竟還想倒打一耙,你算個什麼東西?”
“那你又算個什麼東西?還當真以為抱上了郡主的大腿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就以為身份高貴了不成?”
“當然比你高貴。”忽然有聲音從旁邊響起,三人以及幾個丫鬟們忙轉頭看去,便見宸公子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此刻又說道,“二哥和四哥自小養在我母親的名下,怎麼說也當得上半個嫡子,小宏和小月月的母親又是二哥的正房夫人,怎麼算,也比你高貴啊。”
端木柔頓時臉色一白,滿臉憤憤。
宸公子招手叫過了那姐弟兩,又對端木柔說道:“你年歲也不小了,又早已有了婚約,看來也得選個日子讓你出嫁了。”
端木柔的臉色越發白,猛然抬頭驚懼的看著端木宸,搖頭想要反抗卻只看到宸公子笑容滿面,眼神則森涼。
宸公子帶著端木月姐弟兩朝出雲閣走去,端木柔卻忽然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捂臉哭了起來。
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