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但是她服用的藥物過多,恐怕會對大腦造成影響。
……她的智力可能會倒退到幾歲小孩的程度。
……警察根據一些鄰居的說法判斷,她是在接到一個電話後,突然服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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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手捧著鮮花,放在靠在床頭的女人的桌上,他冷冷地看著女人。
“值得嗎?”他淡淡地說,“聽到那個男人為他死去的的妻子發瘋,你就自殺,值得嗎?”
女人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
“你就愛他愛到這樣的程度?那樣冷酷無情的男人……”襲月問,“只要是他的孩子,甚至不是你的親生孩子,你就可以把他當作親生兒子撫養十幾年……甚至不惜一切?”
女人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
“你知道……”襲月說到這,聲音放得極輕,“你知道……我愛你嗎……”
他看著女人無神的眼,坐在她床邊,吻上她,“我愛你,夏……”
襲月的初吻只是停留在輕輕一觸上,然後他起身,看著女人無神的樣子,眼神慢慢溢上絕望。
他抓起揹包起身向外跑去,沒有注意到今早收到的他的親生父親的死訊通知書隨著他猛烈的動作輕飄飄地落在女人床下。
當天晚上,襲月接到一通電話。
他瘋狂地騎上機車,以死亡般的速度到了女人的身邊。
女人靜靜地倒在她十二樓病房外的視窗下。
血把她白色的病服染得鮮紅。
她的手上抓著一張紙,同樣被血染得鮮紅。
襲月一步一步地走到她身邊,不顧圍觀的人群唧唧喳喳,不顧被她的血染紅的鞋。
他踏入血灘裡,看著女人失神的眼睛死氣沉沉地張著。慢慢彎腰,撿起被血浸得柔軟鮮紅的紙張,看著上面大大的死亡通告二字,又低頭看著死去的女人。
然後他突地一笑,喉嚨裡咯咯的聲音很是詭異。
周圍的人看著面前咯咯笑著的男孩,都皺起眉竊竊私語,有幾個人好心地想拉住他勸勸。
襲月突地停下笑聲,抬眼看了周圍的人一圈,圍觀的人馬上停下了竊語,幾個人已經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不知是因為那男孩看過來凌厲瘋狂的一眼,還是因為他旁邊地上的那具屍體。
襲月從口袋裡摸出香菸,嘴邊帶著笑,點燃,含在嘴裡,頓了下,又拿出來,夾在手間。
……夏說她不愛煙味的。
煙霧之中,死去的女人和站在一邊的少年模糊,腐爛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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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有人來找他。
自稱容家律師的男子,看著他抬了抬眼鏡,問他,想不想得到資助?
那男人說,容家一直知道他的父親容遊年輕時有個孩子在外。現在容游去世了,容家雖說不會承認這個私生子存在的醜聞,但是容家會為他準備足夠的生活資金,他可以輕鬆讀完大學甚至研究生、留學。只是,他永遠不能說自己姓容……
襲月坐在沙發一邊,指尖夾著煙,低頭聽著。男人彷彿怕他不接受地把一切好話壞話都說完,撥出口氣,望望男孩,男孩躺在沙發裡的姿勢不變,他嘆了口氣,準備告辭離開。
“我接受。”就在男人踏出腳步時,襲月突地說。
男人轉過頭來,疑惑地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沙發上的男孩手上夾著煙,俊美的臉蛋在煙霧中隱現,他抬頭看看男人,倏地一笑,他說,“你說的,我接受。”
“啊!那實在太好了!”男人鬆了口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