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一旁的團員們都隱約溢位了殺氣,詭異的念力輕輕躁動。
“嗯……”庫洛洛冷靜淡漠的聲音從手機裡機械式地傳來,“鎖鏈手的能力——是專門針對蜘蛛的能力,使蜘蛛陷入【絕】的狀態無法使用念力,這可以說是十分危險的。而且他是個冷靜聰明的人物,如果再次打起來,他大概又會像之前在友克鑫那裡一樣隱在暗處等待蜘蛛的獨自行動,那麼,旅團會再次陷入被動的狀態。”
“所以?”湊在旁邊用監聽電線聽著手機內容的飛坦冷哼,“團長你該不會怕了吧?”
“窩金會死,首先是因為他獨自行動——旅團聚在一起的時候是最有力的——窩金放棄了這個優勢去找人單挑,他以前也經常這樣做,這是他的追求,所以旅團也從來沒有限制束縛。”庫洛洛沒有回答飛坦,只是繼續淡淡地說,“但是作為旅團內的特攻隊員,既然採取了這樣的行動——在旅團的行動任務時間離團獨自行動,結果導致的死亡也是自己的行動所引發的當然結果。”他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彷彿只是述說著再簡單理所當然不過的事,“而派克,作為團員,她並沒有執行旅團最重要的團規——手腳有時比頭更重要這條團規,行動導致結果——她的死亡和窩金同理。”
庫洛洛淡然的聲音讓本來隱約殺意漫然的蜘蛛也跟著冷靜下來,本來就呆在一旁靜默寡言的剝落列夫更是冷靜地問道,“——那麼,窩金和派克的仇不報了?”
“這個嘛……”庫洛洛在手機另一邊微微側了下頭,似乎很是遲疑,然後他乾淨利落地說。
“——擲硬幣決定吧。”
“花。”
“字。”
隨著芬克斯的手抓住的硬幣,庫洛洛的聲音和芬克斯的聲音從手機裡彼此傳達。
“啊!是花。”芬克斯說著,又把硬幣拋到天上,好像在發洩著他那一點點的鬱悶,“團長,你猜對了。”
“哦。”庫洛洛淡淡地應了聲。
“真是……為什麼明明是團裡有人死了,結果團長你還說我們自己團員不對……”從聲音聽來,芬克斯真的是很鬱悶了。
“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主觀和客觀的原因。”庫洛洛淡淡地說,“如果客觀是隨時隨地應變無法捉摸的,那麼至少——旅團必須在每一次行動的失利裡找出主觀上的失誤,而且不能再犯。”
手機旁的小滴嘆氣,“團長每次都好嚴厲呢。”
庫洛洛淡然的聲音不帶一絲人類的感情,“那就讓我找不到對旅團嚴厲的機會吧——為了旅團的存在,嚴厲也是當然的。”
“那麼,我們就不去找鎖鏈手了。”芬克斯撇撇嘴,“但是,鎖鏈手會自己來找我們的吧?到時候怎麼辦?”
庫洛洛沒有直接回答,但是他淡漠的聲音染上了宛然血意,“啊,那就是他自己來擋路了。擋·我·者·死——是旅團的一貫做法吧?”
聽到庫洛洛這句話的蜘蛛,不由泛起了比之前還要冷靜與興奮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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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
庫洛洛關上手機,把手機放回口袋裡。
“電話講完了?”一個蒼老窮勁的聲音遠遠傳來。
“是的。”庫洛洛轉過身,嘴角微微彎起溫和平靜的淺笑,他從走廊走進溫室裡,禮數周到地坐在老人對面的席位上,“那麼,棋局繼續吧。”
清脆響亮的下子聲伴著偶爾在棋碗裡摸索棋子的索索聲,安靜地在只有兩人的房間裡迴盪。
“朋友打來的?”老人枯瘦的手把【兵】移了個位,微垂疲老的眼睛依然盯著棋盤上殘亂的佈局,他漫不經心地說道,“在下棋的時候離席,談論其他事情,您還真是令我忍不住地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