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從部隊回來了,最近正搞嚴抓呢?”穆青彈著菸灰回道。
“怎麼?又被禁足了?”我承認,我笑地很壞,可,忍不住嘛,童謠沮喪窩火的樣子真的愉悅了我,他這樣混的人也就他老子能治得了他。
童老爺子軍人出生,軍人氣質十足,威嚴、霸道、嚴謹,對兩個兒子的教育更是嚴厲的很。
童謠大哥童言身為長子一直是老爺子的驕傲,循著老爺子制定的方針,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到現在。
不過二十八歲的年齡,便坐到了少將的位置,少年有成,部隊裡最年輕的軍官,童室一門的驕傲。
可童謠?
哎哎哎——搖頭嘆息!
絕對是童家的汙點,敗家子一個,怎麼反著怎麼來。
警校畢業,在西單分局裡做著片警。
別誤會,他絕對不是那種不靠家庭背景、關係、人脈,打算從基層做起的太子爺,他沒那遠大的志氣。
當初考警校,是被老爺子拿著棍追著後面逼的。
畢業後當警察也是因為他覺得穿著制服很男人,容易吸引妹妹們崇拜的‘紅心’。
當別的男人還沉浸在女人穿著制服誘惑自己的時候,他已經深諳如何讓自己的制服誘惑別的女人。
說白了,就是穿著莊嚴的警服做著流氓的勾當。
“死丫頭,我被禁足就值得你這麼高興?”勾著我的脖子,拽進懷裡,撒潑地咬著我的嘴唇,凶神惡煞道,“老子這段時間跟家裡做垂死掙扎,你卻活的這麼滋潤!你說,你想怎麼個死法?”
“別,童大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我趕緊求饒著。
“沒那麼簡單,除非你答應我,以後你要以我的快樂為快樂,以我的痛苦為痛苦,堅決擁護我的利益、維護我的名義、膜拜我的偉岸,每一分每一秒腦子裡都想著我、念著我,不準跟別的男人說話,不準對別的男人笑,不準多看別的男人一眼——”手指插進我髮絲,扣著我的腦袋,眼對眼,鼻對鼻,十指相扣的掌心緊緊貼合,步步緊逼。
我認為,事情大條了!
雖然童謠每個一段時間就會抽次瘋,可這次,真的有些過了!
男版的河東獅吼都上來了。
“老爺子怎麼刺激他了?斷了銀兩供應?斷絕父子關係?還是被逐出家門了?”
斷絕父子關係不至於!
截斷銀兩供給倒是很有可能!童謠那點工資哪夠他奢侈腐敗的?
老爺子不愧是軍人出身,這點作戰方案,那是用的相當到位。
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哥們是用來幹嗎的?
童謠這些發小兒還是相當義氣的,這點絕不含糊。
“比這還慘!”穆青望了下我身邊的童謠,蹙眉說道,“初夏今年畢業,兩家商量著要給他們把婚事定下來!”
然後所有人都盯著我倆看,空氣一度緊張。
“靠!我當什麼事?真是虛驚一場!”我拿起桌上寒凡特意為我點的紅棗酸奶,吸了兩口,笑著頂了頂一旁的童謠,“行呀!童小哥,這麼快就把人姑娘拉進婚姻墳墓了,得!以後出來玩還得嫂子批准才行?”
奶喝多了,味也苦!
放回桌子上,不想多喝一口。
初夏我是知道的,童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女友,北大中文系裡的才女。
真正的名門淑女,我有幸見過兩次,嗯——靚女一個,無論是身材,樣貌、才情、氣質都是拔尖的,非我族類可比。
不僅如此,人家姑娘還非常善解人意、知書達理!明明知道我和童謠之間那點曖昧的不清不楚,可人家海量,當看不見,不阻攔、不傷害、不斷絕。
也許人根本沒把咱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