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走下來,整體情況我還是比較滿意的。因為賑濟的整個流程合理,讓賑濟工作開展的又快速同時也方便了相互監督。這套體系是雲澤提出來,我和她商討後稍微做了些調整就頒佈下去了。我對雲澤處理內政的能力真是佩服的有加,不過三年,她是怎麼能把一個如此龐大的國家搞的這樣清楚的,我只能說除了勤奮外,天分也是很重要。
不過到底還是有少數腦子太靈活心思又不端正的傢伙還是忍不住和一些奸商勾結起來,轉移了部分糧食囤積起來哄抬物價。
對於這樣敢於頂風作案的傢伙,我自然不會多麼客氣。發國難財的行為在我眼中,也就僅次於直接叛國了。
該怎麼處理的就怎麼處理,這些都不在話下。
到達我預地定路線的第三個城鎮遇到了正好看見一家學院正在門外的開粥場,學院內的場地上也安置滿災民。學子們統一的白色長衫上都有各種不同的汙漬,不過表情都很柔和,哪怕長的最剛硬的女子也是努力帶著微微的笑容安慰著自己身邊的災民。
不過她們也並不停下學習,一旦手中的事情處理完了,她們就回教室去唸書,書聲朗朗,也有老師上課,引得一些好奇的小孩也在門口張望。
我一路檢視,偶爾蹲在來給一兩個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的人把下脈,我這樣陸續檢視了一早上,引起的學子們的注意,她們大約以為我是個遊醫,見我免費布藥對我也很客氣,正好學院裡面也有兩孩子正在拉肚子,便請我去看看。
不外乎又是吃不衛生的東西,加上身體抵抗力下降所以才會一瀉不止弄到脫水。一路上這樣的症狀見多,我也備了不少對症的藥。正勸著兩孩子把藥喝下去,卻聽見學院的學生爭執起來了。
“照你這樣說來,那素華衣還是大大的忠臣了?”
忽然在這裡聽到自己的名字,有些意外。抬頭一看,一名束的高辮的女學生氣憤的說:“她又如何不是忠臣了?不說別的,單隻論朝廷這麼快的頒佈了賑災措施,又這麼快的實施下來,便是她的功勞。若這也是不忠,什麼才叫忠?”
另一名盤起頭髮的女生冷哼一聲:“賑災的措施是戶部的殷侍郎研究出來的,又關她素華衣什麼事情?”
高辮女生嘲笑道;“你剛剛還說素太傅把持朝政,權傾天下,那麼一個戶部如何又不在她的把持之下,若她沒有同意這樣的措施,你以為殷侍郎的方案能這麼快的得到實施?”
“那也不過是她為自己沽名釣譽的東西,她若是真是為國為民,又怎麼會為了扶植自己的人上臺而那樣排擠其他官員,任人唯親——不是已經有一個御史因為得罪她而被免職了嗎!”
“……”我正聽得有意思,一個老邁的聲音插了進來,“學生衝動無知,讓姑娘看笑話了。”
我轉身一看,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老婦站在我身邊,望著學生一眼,又笑著看我。
“您是學院的夫子吧?”我拱了拱手。
老婦點點頭,然後目光炯炯的看著我:“老婦看姑娘也像是讀書人,不知道對剛剛老婦兩個不才的學生的見解有身看法?”
怎麼問到我頭上了。我不禁覺得很好笑,問我自己對自己有什麼看法,這該怎麼說好呢,說好了未免顯的太厚臉皮,說不好啊那不是自己抽自己嗎——我才不幹這事呢!
於是故作高深了說:“我一直沒有弄明白兩人到底是在爭論什麼?若是說爭論素華衣是否忠臣,那麼忠臣的定義又是什麼?若賑濟災民是忠臣,把持朝政是奸臣,那麼素華衣兩樣都佔,她又到底是什麼呢?”
這老婦見我繞圈子,並不放過我,繼續刁難道;“剛剛不是有學生說了嗎?賑濟災民不過是她沽名釣譽的行為。”
我輕輕一笑:“因為她把持朝廷,所以她是奸臣,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