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無論何時想,她都覺得搞笑,他怎麼能夠想到那麼囧萌的神來一筆。
這枚戒指她平時並不帶,實在是怕搞丟。結果誰想到,歐陽辰為此生了好大的悶氣。
問他也不說,叫他也不理。
想破頭唐曉萌也沒明白這麼大的邪火從哪裡來的。
最後實在不得已,她取中庸。
買來兩枚大減價時的指環和他帶上,他才又表面故作鎮定,內心歡天喜地起來。
盒子裡面最內閣放著一串手鍊。
這橄欖形手鍊金色和銀色相交纏,並不花哨,但葉子栩栩如生地會讓人錯覺它真的會光合作用。
那次如果不是吳子鋒出現,也許會被搶走……
其實從純價格上來講,算不上起眼。
對唐曉萌來說,卻是最最最有分量有價值的。
回想希臘,融融月光下的愛琴海畔,潮汐聲都敲敲地。
歐陽辰送她這條手鍊,請求她成為他的守護者,就像雅典娜之於雅典城一樣。
那時,他意氣風發,眼睛像巴爾幹的夜一樣抓人。
之後兩個人卻經歷了這一切。
他再也沒有像初識時那樣邪邪地笑,但他的快樂,他的痛苦,反而使得她更加發覺他的分量。
唐曉萌不在乎他是否如昨,是否會被磨掉稜角、磨平個性,她只在乎他的感受。
倒在床上,看著手中的手鍊,如果有神明,她願意用能所給予的一切來換得他的幸福。
冒出的想法讓唐曉萌吃了一驚,從沒想到自己回到這個程度。
林少遊總說她瀟灑,其實他錯了。
她只是一直希望擁有幸福,她願意為之付出努力,但如果無法達成,唐曉萌知道自己是無法忍受那樣活下去。
如果有一天我先走了,我是該帶走這條手鍊還是留給你?
在北京放映開幕式後的慶祝酒會上,華蓋雲集。
海內外多位明星、名導引起紅毯攝影記者區和影迷區的一陣陣歡呼。
盧娜有些感慨,都說電影業是造夢的行業,其實也只有在劇組之外的各種活動上,才變得迷濛起來。和電影有關的,和電影無關的……匯聚起來,將這個行業變得璀璨又虛幻。
儘管只有少數幾家媒體獲准進入,由於就為路面,加之普魯圖公司的話題多多,盧娜所在的地方依然成為了人口密集區。
各路人馬、熟的不熟的甚至從沒見過的人士都來打招呼,有好心,有好奇,有蹭曝光……
“我沒事兒,”盧娜笑著說,一身藍色禮服顯得她比往昔風風火火的樣子清瘦了不少。
有記者高聲發問,“聽說歐陽辰被封殺了?”
“你看,”拿起手中的獎盃,“這是對我們導演、演員和所有工作人員的肯定,只是有同事忙到沒時間領這麼重要的獎項。大家不用太陰謀論了,老梗就沒必要提了。”
“我們以後怎麼稱呼歐陽辰呢?”一個年輕的女記者好奇問。
“在他吧,”她的臉上滿是溫暖的光,“等他回來以後,你們問他不更好?”
“他到底是求學還是旅遊?網上有爆料說他得罪黑幫為了避難。”
“年輕人嘛多學學沒錯,也不可能沒休閒生活,誰能一天到晚只學習?”
“他在學什麼呢?有人說他學導演準備轉居幕後?”
“幕後?對他來說是遲早的問題,他熱愛電影。”
“盧娜姐……”
“盧娜姐……”
徐強擋住話筒包圍,微笑道,“好了,她休息一下吧,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還是不要影響主辦方的活動,謝謝大家。”
剛剛轉身,看到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