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是不是金子?」
蘇青筠摸了一下壁畫,劉襄咦了一聲,「金子?老鴇這麼財大氣粗的嗎?」
「經歷過那麼一場大火,卻沒有被毀掉,我能想到的只有金子和銀子了。」
蘇青筠伸手緩緩的摸著壁畫,轉頭去看劉襄,劉襄摸到壁畫,還一臉的不相信,找到了一個凸起的點,上去啃了一口。
蘇青筠,「……」
劉襄嘶了一聲,揉了揉嘴,點了點頭說,「是金子,真硬。」
蘇青筠默默的看了一眼劉襄,淡定的轉身上樓,樓下雕刻的牡丹花,樓上立馬變了一種格調,可能是老鴇想要換一種格調,但是樓上樓下的壁畫,二樓的竟然有一點點……發紅?
「這層應該是銅。」劉襄去壁畫那裡敲打了兩下,就轉頭對著蘇青筠道,「小公子,這二樓的壁畫,比一樓的完整的多,況且一樓是金子,二樓是銅……」
「二樓明顯是後來雕刻上去的,」
蘇青筠眯著看著壁畫,但是村民們說,這裡後來就沒有人來過了,只有老鴇安葬過人,老鴇走了之後,這裡就徹底成了鬼樓。
偶爾有的時候,還能聽見裡面叮叮噹噹的敲打的聲音。
當時他們說這裡鬧鬼,整個鎮子的住戶,靠近這裡的,都往裡挪,再後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如果他猜的沒錯,這個壁畫,應該就是那段時間,雕刻上去的。
但是金子很難雕刻,所以應該用了個金子相仿的金屬,銅。
蘇青筠走到三樓,看著三樓的壁畫,突然眯了眯眼睛,三樓的壁畫有牡丹,玫瑰,還有畫眉鳥,還有黃鶯,鴛鴦,眾多紛雜的畫,凌亂的組合在了一起,組合的莫名其妙,卻又出奇意料的和諧。
「牡丹,鴛鸚?這畫的怎麼……」
劉襄在一旁插了一嘴,蘇青筠愣了一下,猛地抬頭看著壁畫。
「鴛鸚雙丹,」蘇青筠看著壁畫,微微張嘴,一臉震驚的看著壁畫。
這副壁畫,不像樓下的壁畫,只是單純的一個畫像,這副囊括的太多,飛禽,鳥類,還有草木花卉,但是這些花湊到了一起,就像一個特殊的花名冊一樣。
花名冊可能還不太準確,如果按照當時雕刻的時候算起的話,這個應該是一個死亡名單。
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個人就已經在預謀做這些事情了,而二十年這場大火,不過才是一個開端。
這應該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而且做事謹慎,如果不是餘杭爆發的瘟疫,應該不會有人去注意這麼多女子被害。
蘇青筠吩咐劉襄那筆墨過來,仔細的辨認畫,將畫中每一個動物植物的名字都記了下來,小心的摺好。
現在可以確定的一個事情就是,那些無辜的女子不是張望所害,但是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一點線索也沒有。
蘇青筠珉了珉嘴唇,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老鴇。
他們在鎮裡又逗留了兩日,就動身回了京城,陸質看見蘇青筠,就把陸離帶給他的草藥轉交給蘇青筠。
「這個草藥我沒有見過,哥哥說這個是西北的一種草藥,每日服用一次,具體的話,我幫小公子弄。」
蘇青筠微微點頭,「多謝陸公子。」
陸質微微一笑,看了蘇青筠一眼,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那個藥沒有什麼感覺,吃的時候還沒有苦味,蘇青筠小的時候被人哄習慣了,就算是後來有一點時間過的很苦,他有一些習慣,他也沒怎麼變。
尤其是對苦藥的牴觸,不過這個藥,一點其他的感覺也沒有。
陸質看著蘇青筠把藥喝完了,把碗收了回來,微微一笑道,「我聽哥哥說,小公子挺不喜歡吃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