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步的上前,輕叱道:“停手!”
眸兒正在興頭上,哪裡理她,司夢被眸兒的長劍逼得甚緊,雖然聽到了,也是騎虎難下。乘水微一凝神,袖中忽然彈出一條金鞭,便如一支靈巧的手,輕輕巧巧的插入了兩人的劍網,眸兒一時不妨,長劍居然被那金鞭奪去,高高的拋了起來。
只不過是一錯眼間,長劍筆直下落,那金鞭已經回入乘水掌中,卓不凡看眸兒又氣又急,急忙輕縱上前,眸兒卻在他之前閃開,手掌一展,隨手搶回長劍,便從空中刺到,乘水疾退數步,閃身避開,眸兒踏步旋身,步步進擊,乘水方才不過是看準了兩人對戰的空隙。倘若當真與眸兒對敵,縱然武功比起眸兒稍勝一籌,也絕不致一招便即得手,眼見眸兒劍來如風,卻是不招不架,只是閃避,自然被眸兒的劍法迫的緊急,可乘水卻是雖然避的極快,趨退間仍似遊刃有餘。絲毫不見慌亂。
眸兒半點不懂什麼江湖規矩,縱然懂,只怕也不高興遵從,雖然對方是空手,自己拿著劍,卻樂的施展,舞的遍地開花。斗的開心起來。索性手掌一展,兩手各執一把。雙劍一錯,舞的旋風一般。格格笑著撲了上去,卓不凡叫了一聲,眸兒回眸一笑,卻仍不肯停手。
卓不凡與司夢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眼見乘水再不招架便要受傷,兩人一起躍起,卓不凡一把抱住眸兒,便旋身跳開。司夢也縱身上前,可是眸兒既退,乘水又豈會再進擊,司夢不免有點兒枉做小人地嫌疑,笑呵呵的收回了張開的手臂,笑道:“乘水姑娘的武功,真是高明啊,呵呵。”
乘水卻並不看她,只靜靜的道:“我一向做的就是要命的事情,自然對於逃命有些心得,倒是司堂主你,我看用不了一天,整個江湖都會知道司堂主的劍法高明之極了。”
司夢情知她是在責怪自己行事張揚,不知斂跡,所以只是呵呵一笑,眸兒雖被卓不凡拘住不能過來,卻終究還是插口分辯道:“我們是比劍,又不是做壞事,為什麼怕人知道?”
乘水充耳不聞,只淡淡的道:“有兩件事,第一件,兄弟們傳回訊息,那追風劍展亭昨天半夜忽然病倒,似乎情況不妙。第二件,那雲無缺,原來黃泉早在與展亭比武之前就已經約戰了他,只不過訊息一直沒有傳出而已。時間就在下月初一。”
卓不凡微微一愕,便對司夢道:“展亭,倒險些把他忘記了,眸兒,我們去瞧瞧吧。”
眸兒隨手把劍一丟,那劍又化為樹枝,眸兒輕笑道:“展亭好難看,他死就死了,我才不要去瞧,我們還是去瞧月亮吧?”
卓不凡笑道:“月亮?月亮到了晚上,自然會出來讓你瞧,白天還是去瞧點兒別地吧。”眸兒不由翹起了嘴巴,司夢道:“不凡,你想怎麼做?”
卓不凡笑道:“把他的魂魄抓到黃泉這兒來,跟黃泉討回他原本的東西。不過那火焰已經被我們撲滅了,何況也不知這位黃大俠心情好是不好,所以齋主,你最好也準備一下。”說著就挽起了眸兒的手,衣袂飄飄,躍入雲中。
到了展府時,兩人隱身進入,那展亭躺在床上,已經出氣多,入氣少,眼見不活了。他口中還含著一片人參,吊著性命,臉色灰敗,卻仍是帶著一絲溫和至極的笑容。身邊雖是親人環繞,他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眸兒嫌他的房中全是藥氣臭氣,捂著鼻子,看也不看的隨手一抓,把他地魂魄一把拖出,拎在手中,便催著卓不凡快走。展亭的魂魄本已經虛弱至極,卻還多少殘留著一絲氣息,被眸兒這麼沒好沒歹地一把撈出,看那肉身時,他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氣息全無,眼珠也不再轉動,身邊圍繞地人豈會察覺不出,立刻大呼小叫起來。
卓不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好在自己現在是隱身,說話也不用怕別人聽到,被眸兒拖了出來,便笑向眸兒道:“你把他魂魄拿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