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可是,不知為何,卓不凡卻只含笑抱拳,並不以南方執事之稱來招呼。
那男子微微頷首為禮,舉目環顧房中,直截了當的道:“卓公子,你那位紅衣小朋友何在?”
卓不凡挑了挑眉,微笑道:“她自然在我身邊。”
那男子不意卓不凡答的如此乾脆,微愕道:“在你身邊?”又正色道:“卓公子為何允許她進入本教腹地?”
卓不凡看了他一眼,索性坐了下來,呵呵笑道:“這兒的事情,好像不是我說了算吧?兄臺既不允許,為何不攔住她不許她進?”
那男子微窒了一下,回道:“卓公子不是本教中人嗎?”
卓不凡輕笑道:“榮幸之極,但是,我此來是客,豈敢行主人之事?”
那男子冷道:“口舌之爭,縱是勝了何益?”
卓不凡搖了搖頭,笑道:“既如此,那請問兄臺,你能看到她嗎?”不待他回答,又笑道:“你既然看不到。那怎麼知道她已經來了?我如果說不在呢?呵呵。我並未有心隱瞞,她在這兒。你知道,我也知道,在下絕非有意違反規矩,但這位姑娘,既然有隱身的本事,兄臺也應該知道她必非常人。那她要來要去,我豈能做得了主地?”
那男子默然半晌,方哼道:“夢療齋的靈異手段,原來是拿來對付自己人地嗎?”
卓不凡仍是笑道:“多承兄臺還肯承認在下是自己人,呵呵。這位姑娘,可不是夢療齋的人,但司夢齋主也敬她三分,另外,在下之來,有要緊事務。而這位姑娘,在下以性命擔保她不會對本教不利。不但如此,她將會是本教最大的助益,這是我之所以與她同行的緣由,也是我不曾試圖阻止她進入的緣由。我言盡於此,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要立刻見到南方執事!”
那男子冷然道:“有什麼事,請講。”
卓不凡大笑道:“兄臺不會是想要告訴我,您就是南方執事吧?哈哈,不如在下姑且猜上一猜,嗯,兄臺是否是寒月手下,排名第一位子殺手?”此言一出,那男子眸中立刻跳出一抹極冷的鋒銳之色,整個人似乎忽然成了一把出鞘地劍,殺機迫人。可隨即,有人輕輕擊掌。一個清俏的女子聲音淡淡道:“夢療齋果然不同凡響!”
隨著那話聲,三人眼前,平空出現了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她的出現,比這男子的出再,更要詭異的多。卓不凡早已經暗自戒備,可是居然沒有看出這女子究竟是從哪兒來的。像剛才那青年男子,出現時行動有如鬼魅,無聲無息,所以,卓不凡才猜測這是暗殺手段高明的子兇手,而她,雖然出現的同樣突出其來,行動無聲,可她卻並未掩飾行跡,她只是快而已,快到極至,故此目所難辯。
卓不凡暗生敬佩之心,看那女子時,她一身黑衣,身材窈窕,發黑如漆,面上也蒙著一層黑色的面紗,愈顯地肌膚如雪般晶瑩,雙眉彎彎如月,一對秋眸亦皎如月華,清洌洌,水汪汪,卻又帶著洞悉人心的明悟,好美地人,好美的一雙眼睛,卻讓人不由自主的寒冷。
卓不凡輕聲道:“原來是你……寒月……”那女子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揮手令那子殺手下去,卓不凡微微沉吟,笑道:“難道這四方執事,與四大殺手居然是一樣的?莫非這南方執事,便是寒月殺手本人?”
寒月想不到卓不凡思維居然敏捷若此,不由微微頷首,眸中跳過一絲讚許,淡淡道:“卓公子果然聰明絕頂,無怪司堂主一直把你掛在嘴邊。”明明是青春韻齡的絕美少女,說出話來居然如此老氣橫秋,可偏偏又純系出於自然,並無半分做態。
卓不凡微笑道:“執事大人神功莫測,在下也是佩服之極。”
寒月已經走入座中,坐了下來,並無半分客套謙抑,徑自開口道:“卓公子,請你那位小朋友現身一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