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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此人飽讀詩書,通今博古,出口成章,又畫的一手好畫,但是,卻極少在人前露面,直到無意中治好了一位鄰居的宿疾,其醫術始為人知。這雲漠以儒聞名,以醫濟世,據說他為人治病,從不收錢,遇到窮人,還會贈衣贈藥,加上醫術如神,手到病除,因此一向聲譽遠播。但他本人雖不習武,可是家僕中卻有幾個頂尖的武林高手,所以,除非當真是無法治癒的頑疾,尋常病症,也不敢輕易打擾他。
經這個老大夫一提,卓不凡和司夢同時都想到了這位儒醫,卓不凡微笑道:“不知這位雲先生肯出診嗎?”那李大夫愣了愣,不由伸手搔了搔頭,他只不過對司夢的輕視有些不服,想要爭點面子,才脫口而出,舉薦這位所謂的師弟,實則不過是同行之情,一面之緣,哪有什麼師門之誼。但是雲漠從不出診的規矩,他也是知道的,所以頓時啞口無言。
卓不凡打量了他一眼,已明白了個大概,淡淡一笑,向那送客的男子微一點頭,那男子招呼那兩個大夫出門後,卓不凡便轉向司夢道:“齋主,我去瞧瞧,看能不能請到這位鼎鼎大名的儒醫。”
司夢點點頭,不由得望了青衣一眼,床帳妍麗,更襯的青衣臉色蒼白:“只能如此了,一則青衣此時需要靜養,二則,如果在別的地方,終究不如在夢療齋安心,只怕真有什麼事情時無法兼顧。”
卓不凡笑著點頭,便不再多言,轉過身向外就走,一邊道:“那齋主自已小心……哈哈,齋主,這兩日,似乎齋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對啊!”司夢也有點頭大,那死而復生的周少康,莫名其妙查之不出的表親,是不是有內奸?樁樁件件,都需要徹查啊,唉!
卓不凡回到閒雲居,吩咐了水凡兒備馬,便進入房中,隨手倒了一杯茶,慢慢飲著坐等。閒雲齋一切如常,並無什麼不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讓人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卓不凡不動聲色,仍是呷著手裡的茶,緩緩低頭之際,有如芒刺在背,浮起了一種強烈的被人窺伺的感覺,卓不凡唇角一勾,帶出了一絲笑意,他的杯子在手中似有意似無意的一旋,忽然手掌一翻,電似的向後擲出,杯子疾射出去,他的人隨即極快的旋身,觸目一片虛無,可是那擲出的杯子,卻在半空中遇到了什麼未可見的東西,中途落下地來。可仍是一片靜寂,不露絲毫聲息。
卓不凡隨手一招,將那杯子再招回掌中,一邊笑道:“是哪位高人大駕光臨?”片刻之後,忽然銀鈴似的一聲嬌笑,隨即眼前紅衣閃動,顯出了眸兒笑盈盈的面容。
卓不凡倒是微怔了一下,本來,所認識的人中,只有眸兒會隱身,而且常常隱身,今日,本來試出有人隱身,就應該立刻想到眸兒才對。而之前的相處時,也不是沒有感覺到眸兒悄悄躲在身邊過,可是,不知為什麼,這次實在沒想到居然會是眸兒,沒想到眸兒此時此刻,居然會在這兒出現,而且,那種被人窺伺的感覺是如此強烈,雖然感覺不到有什麼殺氣之類,可是那種目光,必定不是那種溫柔無力的注視…………難道眸兒還沒有消氣?
卓不凡自嘲的搖了搖頭,隨即淺淺的微笑道:“眸兒,你怎麼躲在這兒?”眸兒微微偏頭看他,忽閃了一下那蝴蝶般的明眸,那模樣既是天真卻又嬌媚“我想你了啊,所以來這兒看看你,你不喜歡看到我嗎?”
卓不凡輕笑道:“哦?真的嗎?我喜歡的很,怎麼會不喜歡?”
眸兒嘟起了嘴巴,撒嬌的道:“那你有沒有想眸兒?”說著,就腳步輕盈的走了過來,軟軟的依進他的胸膛,在他的懷裡抬起眼睛,明眸有如波光斂灩:“你說啊!有沒有在想?”
卓不凡不由回過手臂,輕輕挽住眸兒,微笑道:“當然想了,我每時每刻,都在想我的小眸兒。”眸兒害羞的垂下眼簾,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