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之後的正常現象,便是對方倆人也是喘息不止的真氣浮動嗎?
可是眼見小腹下的血跡擴及腹上及雙胯,這才恍悟雖是些微傷口,但已損及自身真氣及血掖的流失了。
既然心知此中道理後,當然心慌焦慮急欲伸手製住傷口血脈,可是雙手各執一環且要施招攻守,又如何能空手出來止傷?萬一久戰之後,不但真氣散失過多,甚而血水流失過多皆是造成敗亡之因。
愈思愈心焦,愈上愈惶恐,當然也使得心神不定真氣浮蕩,手中雙環招式也逐漸遲緩破綻連連了。
“住手……”
狂鷹神色的變化以及手中招式漸遲緩的異狀自是皆落入金銀令主夫妻倆人的眼裡,在此當狂鷹大喝叫停聲後,金甲令主雖有不願,但礙於江湖規矩便準備退身收招。
然而銀甲令主寧慧珠乃是山寨強人出身,一來不甚明瞭江湖規矩,二來山寨強人的傳統心態,乃是得勢便放手搶攻制敵於死命,方能自保或有所收穫。
因此耳聞狂鷹喝停聲,不但未有收手退身之意,反而更是放手搶攻不容他有藉機休歇調息之意,並且不屑的叱道:“呸!兩了交兵生死之搏,哪容你想戰便戰想停便停?等你休歇夠了再出手交戰不成?廢話少說,再接姑奶念百招吧!”
銀甲令主寧慧珠嬌叱聲中,攻勢更為迅疾凌厲,使得金甲令主陶震嶽一來也覺嬌妻言之有理,二來久戰及此地也將有了勝負之分,若是雙方收招休歇之後再戰,哪又要續戰至何時方有結果?因此也默不吭聲的配合嬌妻攻勢出招,並且大喝道:“你我久戰已近一個時辰,即將有勝負,又怎肯容你罷戰休歇拖延時光?賊子再接我夫婦雙槍!”
狂鷹廖不凡止戰無果又無暇制止傷口血水溢流,因此內心更為惶急得必浮氣躁,如此一來更有如雪上加霜,難以抗拒雙槍的攻勢。
高手相交最忌心浮氣躁,必然使招式遲緩大打折扣,相形之下必有見絀之狀而遭對手有可乘之隙。
果然,雙方攻守續過三十多招時,驀然只聽狂鷹痛呼一聲,左胯已被銀槍刺挑出一道深有寸長約兩寸的傷口,頓時血水迅疾溢流褲腿染紅了一大片血漬。
傷口並不大也無礙行動及性命,但對交手雙方的內心皆造成極大的變化。
一方是一招得功,內心振奮攻勢更疾迅更凌厲,另一方則是心慌生畏,功力大打折扣招式更亂,更是難以招架勝方的攻勢。
終於又是十餘招後,又聽狂鷹廖不凡一聲狂吼,金槍已在他右眼角下劃出一道寸餘長的淺傷口,血水流頰而下溢入衣領內。
但是如此輕微傷口,卻造成了他敗亡的命運。
雙方激戰愈來愈烈,縱躍竄掠挪移中,狂鷹廖不凡右眼角的溢血,竟然溢流至右眼內,立使視線受阻模糊不清。
暴然後退正欲舉臂擦拭,但金銀雙槍迅又疾如出洞蛟龍左右刺挑而至,令他毫無空出一手擦拭之機,再加上右眼朦朧難望清右方金槍招式,只得側身單目張望出招攔擋。
一個人便是雙目俱全,便已甚難分顧左右兩方,更何況是隻餘獨目?再者平日雙目望物甚易,但突然改為獨目視物時,不但視線不清甚而遠近左右皆有誤差,又要如何在性命相拼時能掌握對手的攻勢而應對?
右手日環方拔開金槍,身形斜側中左手月環又削向銀甲令主右胯,但金槍己伸吐如梭震抖出五朵金花罩向右肩胸。
狂鷹廖不凡雙唇緊閉咬牙,三角眼噴出一股凌厲殘狠之色,身形疾往左移避開五朵槍花,月環疾挑銀甲令主手中銀槍,日環則疾狠橫掃她左腰。
銀甲令主口中一聲怒哼,手中銀槍疾在身前旋出飛輪攔住雙環攻勢,另一方的金槍怒蛟則已在狂鷹右手日環橫掃尚不及回收之際,驤然刺入他右腿間章門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