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攻勢連連將近半個時辰,已有不少的軍士未待命令便已逐漸退怯,而狂呼吶鹼的衝殺之聲也逐漸低弱成慘嚎哀叫之聲。
突然角號長鳴,契丹軍士立時迫不及待的轉身便逃,但更是身軀暴露的成為活箭靶遭箭矢射殺,只有聰明的軍士舉盾倒行方安全的退出射程之外。
又是一場大勝!但唐天寶心中雖喜卻不敢鬆懈的立時喝令救治傷亡及運補各戰之所需,此時莫說是屯民或雲燕幫所屬了,便是燕屯主也對這位年紀雖只有三旬左右,卻有如威震邊關的主帥沉著號令佈署,攻守有序的將只有不到千人的柳河屯固守堅強,令契丹五六千人的攻勢連連瓦解大獲全勝,不但使對方作亡慘重便是契丹威名鼎盛的鷂軍鐵騎也傷亡近半,因此已是信服有加的順從,不甘供驅策。
屯內正忙著救治傷患及整備所需之時,另一方的契丹王子卻是暴怒忿恨得叱罵不止,怒責軍將督戰不嚴屢攻屢敗,但在另一名俊秀少年及巴雅喀的勸止後,才怒火漸息的重新商議攻勢。
契丹軍士雖在三次攻也慘敗時傷亡無數,但重新整隊編妥後尚有鷂軍三百二十餘名,軍士尚有兩千七百餘人,依然是不容忽視的武力。
正當契丹軍士重新布妥陣勢,契丹王子及另一名俊秀少年與巴雅喀同行出帳,皆一一跨上一匹戰馬由鷂軍鐵騎及巴雅喀四名徒弟陪同下,緩緩馳向屯門之方。
魁梧粗獷的巴雅喀突然單騎前馳在屯門前二十丈停騎,便以生硬的燕語大喝道:“屯內的正義使者唐大隊長請出面答話!”
在高哨臺上遙望的唐天寶聞言立時由哨臺上暴掠下躍,並己施展出凌雲身法,身形美妙的凌空斜飛十丈之外的屯牆上,在巴雅喀的驚異目光中已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本大隊長已知爾乃契丹一等勇士巴雅喀,但不知勇士有何見教?”
巴雅喀此時內心震驚站立屯牆上的墨黑勁衣青年年紀甚輕,比自己的徒弟還不上數歲,但功力竟然高深莫測,十餘丈的距離不但輕而易舉的躍過,甚而身形美妙如同蒼蠅翔旋的緩緩落在屯牆上,便連自己恐怕也無能飛躍得如此漂亮!因此已然興起了一股警惕之心的默默注視著他,半晌才開口說道:“唐大隊長!我國軍民與雲燕幫因涉及入侵疆境及危害我百姓生活利益之戰,因此便是貴國軍方也不曾出面干涉,但貴正義使者及飛虎堂乃是關內的武林幫派,竟甘冒入侵我疆境的罪名前來助紂為虐殺害我軍民,難道不怕遭我大軍圍困殲殺或是引起貴我兩國的不和而引起大戰嗎?到時受害的恐怕便非只是我國疆境內的漢人而已了!因此我國王子現在給爾等兩條路走,一是爾等立即退出我國與雲燕幫之戰,我國軍士絕不攔阻的任由爾等返回關內,二則便是我國再派大軍將爾等諸屯一一攻陷誅殺一個不留!唐大隊長你可仔細斟酌一番!”
己聞訊登牆的燕屯主聞言頓時神色大變且惶恐的急急聲說道:“唐大隊長你別聽他信口開河!在關外各屯的漢人豈是……”
但唐天寶立時笑顏伸手止住了燕屯主之言,並朝巴雅喀笑道:“巴勇士!貴國與雲燕幫如何交惡恕本大隊長並不妄加猜測或詢問,本大隊長上有長上受命率眾前來保護遭貴國強人欺壓的各屯漢人,是否應退出關外並非本大隊長可決定的,縱然貴國要調集大軍攻屯,那本大隊長也只能率眾死守便是戰至最後一人也不退怯!不過依本大隊長個人之淺見……我大漢百姓遠在千百年前便已在各地築屯散居,並且歷經千百年與各族百姓交好且有通婚,再加上關外各族百姓的盛產之物經由各屯漢人轉販中原,並由中原帶來各類物品,如此皆令貴我百姓互蒙其利,而且貴國百姓也有不少在關內營生牟利,但可曾遭我漢人欺凌驅逐?況且以往各屯不也是任由貴國百姓自由進出而未曾禁止嗎?因此本大隊長實不知貴國為何要妄起干戈欺凌我各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