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單人獨劍守護一座孤城的扶桑山大宗師的劍相提並論,戰神家族箭的威力,可想而知
楚狂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腕,看了看刀刃上撞出的深深的痕跡,心生忌憚,眼神中的仇恨卻沒有少幾分。
驚弓緩緩的收勢,巨弓緊緊的握在手中抿著嘴唇,沒有放鬆警惕的意思。
雖然自信箭技驚人,拉開距離足夠輕鬆殺掉楚狂,但是如此之近的距離,卻是讓自己的本事大受限制,再加上近戰本就是自己的弱項,又如何願意和楚狂這樣沙場歷練出來的悍將近戰硬拼?
驚弓揮手逐退了護衛,放緩語氣說道:“此處閒人眾多,就算楚將軍與我有怨,立志報仇,不害怕事後大梁朝堂的責問,也要顧忌一下在場的大梁百姓的安危吧?其實,我倒是不怕的,只是不願意傷到無辜百姓而已,你不過是八品,我是九品,說到底,終究是你勝算不大……”
楚狂當然聽得出驚弓話裡的半真半假,看著滿臉興奮在一旁看熱鬧的百姓,低下頭沒有說話。
驚弓悄悄的鬆口氣,就要吩咐馬上離開。
楚南盯著驚弓的那把巨弓,也沒有插手的意思。
這是楚狂的個人恩怨,之前楚狂沒有問楚南和驚弓的交情就動手,已經算是表明了態度,不希望不歡迎楚南插手此事。
楚狂默默的低頭站在那裡,嘆息一聲,隨手將刀丟到地上。
驚弓心中暗笑,自己畢竟是代表著草原而來,難不成身為大梁的將軍,你還真敢動殺心不成?
心中想著,驚弓收起長弓輕笑一聲,縱馬離開。
楚狂突然抬起頭,在所有人的驚駭的目光當中一下子將馬上的驚弓撲了下來,將瘦弱的驚弓按在地上便是一通老拳,拳拳到肉,噗噗作響,讓人不忍去看。
驚弓的侍衛愕然之後便是大怒,連打帶拉的將楚狂拉起來,將嘴角溢血的自家小主子扶了起來。
楚狂吐了口唾沫,獰笑道:“老子現在是不能殺你,但是卻能把你打成豬頭,先出口惡氣。等日後到了戰場上,再來摘你的狗頭”
楚南有些苦惱的揉著眉心。
驚弓又驚又怒,暗暗後悔自己的疏忽大意,今天的事情傳到草原又得是個笑話,甚至自己都沒臉去向梁帝告狀,摸了摸流血的嘴角,長這麼大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咬牙道:“你在找死”
驚弓推開戰戰兢兢扶著自己的護衛,提著那把巨弓在百姓的驚呼聲中躍到一側店鋪的屋脊上,神色肅穆的從身後抽出一支長的有些離譜的箭。
楚狂不知道驚弓想搞什麼,只是眯起眼睛冷冷的看著他,暗暗戒備。
楚南卻抿了抿嘴唇,裝作無意的從地上撿起那把胡刀,走到了楚狂的側前方。
房頂之上,有些鼻青臉腫的驚弓緩慢無比的將那長箭搭在巨弓之上,有些艱澀的拉起弓弦。
巨弓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響聲,慢慢的被拉成滿月狀。
驚弓是九品,這是無疑的,但是這一刻卻沒有半點氣勢可言,鼻青臉腫、渾身狼狽,瘦弱的個子卻站在屋子頂當著眾多人的面臉色漲紅的拉起那個大的有些可笑的巨弓。
楚狂本能的有些警覺,看了看那群目露崇拜的胡人護衛,冷笑一聲,大踏步的朝前走了幾步,卻是不願意躲在楚南背後。
驚弓抿著嘴唇,搭在巨弓上的長箭卻沒有瞄準任何人,卻是對準了半空中紅彤彤的太陽,然後慢慢的移動對準了街上的楚狂。
街上的所有人只感覺眼前一亮,本能的轉過臉去躲避,再回頭,有些駭然的發現,驚弓還是毫無氣勢,但是,那把巨弓之上的長箭箭尖卻像是聚集了太陽的光亮一般,明亮的耀眼
驚弓渾身的衣服無風自動,滿臉的堅毅狠辣,手上的巨弓、長箭似乎都有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