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在軍機處排不上號的小輩,自然會不自在。”
楚狂大驚,忙用嚴厲的眼神示意楚南閉嘴,低聲道:“不可胡言,若是讓人聽去,會惹下大麻煩的。”
楚南雖然心裡不以為意,但是嘴裡還是答應著。
楚狂小心的避開了一些禁忌話題,就說著些楚家的瑣碎事,不一會兒門外走進來一群人,馨月樓不常露面的老闆也笑盈盈的走在前面帶路。在這裡坐著的都是有眼力的人物,自然意識到是來了大人物,眼力高的暗自驚訝,不明真相的忙打聽訊息。
楚狂皺皺眉頭,壓低聲音道:“是太子和李凌,他們兩個怎麼走到一起了?”
楚南自認也認出來了,想起昨日的楊梅的種種表現,眼神慢慢的飄忽起來,又想起進了京城就不知所蹤的菲櫻又忍不住嘆氣,雖然在心裡,楊梅的地位未必高的過仙兒,但是一看見李凌還是忍不住有些憤怒。
太子李治不像李凌那樣鋒芒畢露,滿臉笑意的站在一邊,認真的聽著馨月樓的老闆說著什麼,時不時問上幾句,惹得老闆感激涕零。
李凌冷漠的掃視了一圈,在角落裡的楚南楚狂二人恰好被站起來看熱鬧的幾個路人甲擋住,沒有被現。
李治見李凌漸漸變的不耐煩,上前道:“皇兄,這可是京城最好的青樓了,若是你還不滿意,小弟就沒辦法了。”
李治畢竟是太子,李凌也不好落他面子,笑道:“看這裝飾,倒是像回事,只是具體如何還有繼續觀察。”
馨月樓的老闆是個清瘦的中年人,不卑不亢道:“稟兩位殿下,馨月樓無論是建築還是裡面的姑娘是稱得上是經常第一,保證不會讓二位失望。”
李凌覺得這人說的有些倔傲,冷哼一聲繼續朝前走去,原本坐在最好位置的幾個富商模樣的老頭趕緊讓開,點頭哈腰的請李凌坐下。
李治見李凌坐下,也沒有客氣,歉意的朝那幾人笑笑,又回頭吩咐那老闆另外安排幾個座位,讓那幾人受寵若驚,滿臉的惶恐。
李凌所處的環境甚至還比不過楚狂,有些新鮮的打量四周,隨口道:“我聽聞這裡有京城第一花魁,怎麼沒有看到?”
那老闆面色一僵,強笑著解釋道:“關姑娘今兒身體不適,不方便為兩位殿下獻藝。”
這時站在李凌後面的一個小太監在李凌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李凌聽聞重重的放下茶杯,冷哼道:“這花魁還挑日子見客?好大的規矩,好大的架子!”
那老闆臉色陰鬱,這是京城都知道的規矩,但是這時去解釋多半是不明智的,叫過身邊的一人厲聲吩咐了幾句,那人也是一臉難色,被李凌冷冷的看了一眼,打個哆嗦,連滾帶爬的下去想辦法。
楚狂有些疑惑的問道:“那花魁真有這樣古怪的規矩?往日就沒人用強?”
楚南好笑的看了看遠處的李凌,竟未料到楚狂和李凌在這件事情上竟然有相同的看法,想了想說道:“嗯,大梁承平日久,朝中也不再是武將把持。陛下又重用王大學士和老古板蘇大學士,提倡古文古風,如今京城內外,除了你們所居的那些蠻荒之地,人人都學古時的君子,這花魁的規矩雖然有些古怪,但是更惹得士子儒士的趨之如騖,就差把他捧到天上去。嘖嘖,古時傳奇裡寫的賣藝不賣身的絕世佳伶啊。”
楚狂有些憤懣道:“我帶著手下計程車卒流血拼命,那些書生呆子就幹些風花雪月的事?這是什麼世道?”
楚南笑道:“不止這些啊,這花魁可是京城各大家族的貴客,更是王大學士和蘇大學士府上的常客,嗯,好像下月就要去宮中赴宴了。”
楚狂目瞪口呆之餘又有些咬牙切齒,恨恨道:“我倒要看看,倒是是什麼人家絕色,能有這般離奇的待遇!”
第一卷 低調是罪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