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旅順一戰,其折損不輕,還得將養一番。”
趙烈開始扮起神棍做了斷言。
如果是別人說,可能還有很大的爭議,但是趙烈用他一貫的正確壓服了眾人。既然大人說建奴還會入寇,那肯定如此,眾人彷彿已經看到了熊熊的烈火籠罩了大明北方,一方在西,一方在東。
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雖說他們不是什麼書香門第出身,對於四書五經君臣綱常沒有什麼太多的概念,但是畢竟在趙烈手下多年曆練,曉得如果內憂外患使得大明百姓無法安心耕種,那將會使得大明統治崩塌,也就是說大明命不久矣,中原大地又要經歷鼎革。
“看如今大明的局勢危如累卵,只有將軍能救萬民於水火,挽狂瀾於既到。”萬基起身整容拱手道。
“屬下附議。”顧五嶽、白士第也是起身附和道。
“不只是本將,是我等要做此等扭轉乾坤之舉,可說為了這一天本將整整等待了十年,你等也忙碌了十年,沒有你等,本將不能成事。”趙烈溫言拱手回禮道。
“我等都是大人簡拔於草莽,如無大人如今我等不過還在水師裡行走,臣等感激涕零。”顧五嶽躬身恭敬施禮道。
萬基白士第也急忙施禮拜謝,心裡卻是暗罵,好啊,看你平日裡少言寡語,到了大人面前你倒是能說會道,平日裡是被你瞞過了,原來此處最是伶俐的是你老顧。
當然是笑罵,等到過後少不了好好壓榨老顧一番,怎麼也得去飯莊幾次才好。
“好了,不說這些,”趙烈一擺手,“如今你等說說,如是內憂外患急迫,我軍需先解決哪一個。”
趙烈決意考究他們也一番,在石島討論時,已經同趙猛、徐鴻、唐顯文爭論一番,今日趙烈要看看這幾位嫡系手下的看法。
三人苦思良久,一人先開了口,
“大人,對我破虜軍來說,坐山觀虎鬥是最好的舉措。”白士第悠悠道。
“嗯,白士第說的很有道理,”趙烈看著白士第點點頭,嗯,這小子厚黑學過關了,“只是有這麼幾條決定了我軍不能一直等待。”
三人急忙屏氣凝神,因為大人要說到最緊要處了。
“首先由於大明官吏的**無能以及仕紳極度的貪婪,山陝民亂或能燃遍全國,到時留給我等的是一大片的爛攤子,可能窮盡數十年也無法恢復舊觀,”
想起後世差不多五十年中原才緩過這口氣,趙烈也不禁感慨這場鼎革的慘烈,
“再有遼東建奴的勢力極度膨脹,如今每年新增投奔開荒的明人數萬,最多時有十萬之巨,這不但給建奴提供大量錢糧打造兵甲,同時也給建奴漢軍旗提供了大量兵員,到時只怕到得後來只是漢軍旗就得有近十萬眾,到時雖說大明必死無疑,但是這兩個大敵也成了龐然巨物,到時我軍恐怕急切不可下,只是慘勝而已。”
趙烈說的不是他的揣測,而是歷史上的真實,雖說滿清大敗李自成於北京,但是在其後數十年間,中原的爛攤子足以讓他們焦頭爛額。
李自成餘部、南明、滿清做對廝殺,中華遍地烽煙與血腥,丁口銳減千萬,直到康熙中年整個國力才慢慢好轉,丁口田畝米糧才慢慢恢復到以往的鼎盛時期,這時整整五十年已經過去。
“如此,只有先擊敗建奴,畢竟建奴就在我等左近,與我軍也算相接,而民亂與我軍相距甚遠,我軍不能不經朝廷允許就與其接戰,就是朝廷允許,我軍也成了朝廷手裡那把刀,倒不如留著這股亂勢讓朝庭頭疼,也好讓我軍專心對付建奴這個大敵。”
萬基不疾不徐道。
“萬基所說就是本將所想,要知道民亂之根本還是恩威並濟,擊敗大股亂賊容易,安撫百姓不易,須得大筆錢糧,因此你等曉得本將為何將錢糧看的如此緊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