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烈環視一下四周,“遼民中已經有一萬多精壯進入破虜軍水步軍。恐怕沒有太多的青壯了,如此衛所的軍戶整訓勢在必行。至於軍戶的戰力,整訓好了,拉上去打上一傢伙就成軍了,再者,你們這些抽調來的精兵強將是幹什麼吃的。”
“大人放心,再有三個月,我等必會讓備兵營成軍。”黃漢拍了胸脯。
其他軍將也急忙附和。
“好,成軍之日,本將親臨檢點。可是不要讓本將失望。”趙烈正容道,這個備軍他是有大用的。畢竟隨著破虜軍勢力範圍的擴大,兵力實在有些捉襟見肘了。
眾人起身轟然領命。
趙烈起身離去,還有其他地方要跑,過節也是個麻煩事,作為一家之主真是不得閒啊。
他如今可是體會到後世時團拜的感覺了。
方走了兩步,他抬眼看向一個高大的軍將。
“我們在哪裡見過。”趙烈疑惑道,他看此人很是眼熟,但是又想不來了。
“秉大人,小的劉福貴,乃是大人天啟五年在旅順碼頭從建奴手中親手救下的。”劉福貴激動的施禮道。
“哦,想起來了,”趙烈恍然一悟,“你當時同建奴血戰負傷對吧。”
“正是,如不是大人將那個建奴騎兵擊斃,屬下早已喪命當場,屬下叩謝大人救命之恩。”劉福貴就待跪拜。
“站直了,我等破虜軍不施跪禮。”趙烈伸手阻攔。
“劉福貴歷經濟州、鐵山作戰,屢立戰功,此番整訓備軍特地抽調的精兵強將,如今在備軍任千總。”黃漢道。
“哈哈,看來當年本將救出的是員猛將啊。”趙烈高興點頭。
“全賴兄弟們奮勇,屬下也是沾了他們的光了。”劉福貴滿臉通紅道。
“都是遼東大好男兒,打到遼東去,本將到時為你們慶功,怎麼樣,有沒有信心。”趙烈笑道。
“大人指向哪裡,屬下等打到哪裡,絕不含糊。”劉福貴高聲回道。
“好,有膽魄,不虧是遼東男兒。”趙烈滿意的撫掌。
趙烈滿意的離開軍營,往船廠等地探訪,真是一刻不得閒啊。
一樣不得閒的不只是趙烈,官場上越到年節,越是應酬多多,楊景堂在登萊都司也是二號人物,當然各個衛所上門求告糧餉兵甲的不要太少。
今日楊景堂中午和晚上各趕了一個飯局,菜沒吃多少,酒倒是喝的不少,當然酒席上聞香竊玉的事也沒少做。
傍晚時分,醺醺然的都指揮同知大人回返家宅。
楊景堂方一下馬車,就看到前來迎候的大管家劉承候在那裡。
楊景堂邊往室內走,邊問道,“大公子回來了嗎。”
楊泰前些時日在家中閒極無聊說是到濟南會友,已經去了二十來天。
“秉老爺,大公子今兒打發人回來說,就是三四天的功夫就到家了。”劉承躬身道。
楊景堂疑惑的看看劉承,“劉承,你說吧,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楊景堂聽到劉承的聲音有些晦暗,這是家中有事了,否則劉承不會如此,都是老人了,楊景堂一下就發覺不對。
“老爺,何照使人回來急報,說是從松江採買布帛的兩艘海船被威海水師查扣,說是涉及走私鹽貨。”劉承偷眼看看楊景堂,小心翼翼道。
“嗯,”楊景堂驚的猛轉過頭看著劉承,“是誰做主,如此大膽。”
在登萊還有敢攔截楊家海船的,真是膽上生毛了,嗯,不對,威海水師,趙海明趙家。
“大人,何照使了銀錢只是打探道,是趙海明親自下令安排水師攔截我楊家船隊的。”劉承躬身道。
楊景堂聽到此處,酒已經醒了大半,眼睛眯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