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衡臣也是急急忙忙的幾天就來到了青州城外,如今他正在等待著趙烈的召見。
于衡臣被護衛引入大帳的時候,趙烈剛剛披甲完畢,幾天沒去,他想到青州城下一觀。
于衡臣看到案後一個全身亮白色鐵甲的高大的年輕軍將含笑看著他。
于衡臣搶前幾步深深一揖,“學生於衡臣拜見靖海伯。”
于衡臣也有大明讀書人的那份迂腐,對於粗鄙武人向來不恥,他遇到的武人也確實盡皆是貪婪粗鄙的武夫,他于衡臣遇到這些人那是絕不會恭敬施禮的。
但是面前這個人他于衡臣是心悅誠服的施禮拜見,這個武人十年來同建奴倭寇叛逆拼死搏殺,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而從未對麾下軍兵百姓貪婪的壓榨,這些資訊他在臨近的山東很是清楚。
朝廷天子和士紳對於趙烈的種種不滿都是在桀驁不馴,不聽調遣和均田上。
對於趙烈的貪墨軍餉壓榨百姓卻是無人提及,有這樣給部下均田提供糧餉種子的喝兵血的軍將嗎,此外趙烈花費大筆銀錢在麾下軍兵身上,這一切切說趙烈貪墨糧餉,壓榨軍戶簡直是極為可笑的罪名。
這樣的軍將於衡臣從未見過聽聞過,于衡臣心裡倒也是極為的感佩,當然對趙烈為何如此的與眾不同他也有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另有奇志呢。
但是這不耽擱他恭敬施禮拜見趙烈。
“於先生請坐。”趙烈虛扶一下,客套一番。
“於先生鞍馬勞頓,可以現在營中休息一番,本將這就要前往青州城下一觀。待歸來後再同先生詳談。”
“大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可不可以隨軍一同到青州城下一觀呢。”
于衡臣笑著拱手道。
“既然於先生不顧鞍馬勞頓執意前往,當然沒有問題,這就一同前往吧。”趙烈笑道。
事無可不見人,正好安定一下山東官場官員脆弱的心裡,告訴他們,此次青州之事只是私人恩怨,當然以後有人同劉澤清一樣欺辱趙烈以及破虜軍,也是一樣的下場,他趙烈是不會隱忍的。
趙烈于衡臣在五百衛士的隨扈下來到了青州城下,此時的青州城讓于衡臣大吃一驚。
青州城也是個周近十里全部包磚的州城,但是如今包磚基本破碎,露出了裡面的夯土。
但是這斑斑點點存留的城磚就像是狗皮膏藥般貼在城牆上,極為的難看和礙眼,讓青州城顯得極為的醜陋。
聳立的城池到處是坑坑窪窪被擊打的深坑,城牆上遍佈大大小小的裂縫。
青州城如今的樣子說是荒廢數十年的廢城也有人相信。
隨著趙烈的腳步,于衡臣來到破虜軍火炮陣地的後面,但見前方數十門黑黝黝的鋼鐵之軀靜靜的伏臥在地面上。
很多破虜軍軍兵步入這個陣地上,他們搬運著藥包和彈丸,不一會他們齊整的侍立在大炮的周圍,等待著百總的命令。
百總小跑著來到趙烈面前施禮道,“秉大帥,炮隊全員進入陣地,請大帥示下。”
“開始轟擊吧。注意散熱。”趙烈還禮下令道。
百總急忙再次施禮離開。
須臾,火炮開始了齊射,數十門火炮一起怒吼的聲音是如此巨大和令人敬畏。
在前方突然騰起大股煙塵,中間有火光隱約閃爍著,大部分的炮手的身形已經隱匿其中看不到。
火炮的轟響掩蓋了一切的聲響,在於衡臣的耳朵裡只有轟鳴後的餘音,真的他的耳膜生疼,讓他頭部有些眩暈。
他親眼看著對面數里外的青州城城頭升起大股的煙塵,能有十餘炮都命中了城池,整個城頭被沙塵籠罩著變得灰濛濛的。
破虜軍的炮手們刷膛、放入藥包、彈丸,然後輕輕的壓實,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