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老道的鄭家水手趁勢圍攻,將齊整的軍陣分裂開來,要講單兵作戰,鄭家水手比破虜軍披甲可是強悍多了,畢竟是屍山血海裡拼殺出來的,臨陣經驗那是太豐厚了。
雖說破虜軍披甲有甲冑護身,但是傷亡比也變成了一比一,雙方拼死的搏殺,鄭家軍兵利用人數優勢漸漸佔據了優勢。
藍三和大副以及兩個護衛也同幾個鄭家水手相互搏殺著,只是方才被震傷的胸腹隱隱作痛,藍三頭部還昏昏沉沉的。
一把長刀向著藍三劈來,藍三揮刀格擋,嘡的一聲,兩刀重重相撞,迸出火星,兩刀隨即彈開。
一把魚叉就在此時從側向偷襲藍三,藍三胸腹被震得生疼,全無餘力格擋,大副從側向揮刀疾劈,魚叉的主人狂吼一聲,魚叉同一支臂膀落地跳動。
一柄長槍毒龍般刺來,大副如今根本來不及回身格擋了,嗤的一聲,長槍從肋下刺入大副的肋下,深入兩寸有餘。
大副慘叫著丟掉長刀,用手緊緊抓住長槍不放,一個護衛一槍刺死了這個兇徒。
這個護衛自己卻是被一柄長刀砍中了脖頸,悶哼一聲立時就死去了。
大副痛苦的嚎叫著,一時間還死去不得,這個疼痛簡直是讓人無法忍受。
他求助的看向藍三,藍三頓了一頓,然後不顧即將利刃加身的危險一刀揮下,大副的頭顱立時斷落,也解除了他的痛苦。
一杆長槍就要刺入藍三背後,“慢。”楊耿一聲大喊。
他早已注意到這個有護衛守護的軍將,估摸就是這個戰艦的艦長,因此他帶著護衛移動過來出聲阻止。
這個鄭家水手聞言急忙收槍,但是槍還是破甲而入,刺入半寸,不過是皮肉傷。
藍三卻是回身一刀砍下了這個水手的頭顱,讓他死不瞑目。
“你,”楊耿氣的臉色漲紅,他就是想勸降一個對手的中階軍將,這對了解這個對手極為的關鍵。沒想到這個軍將真是不知好歹,簡直不知死活。
楊耿運了運氣,忍了,“這位船頭,你看看你手下還剩下幾人,何必自投死路,只要你投了我家鄭大人,還是獨領一軍,我家大人向來惜才,定會重賞於你。”
藍三大聲的喘息著看著四周的動靜,只見只有區區數名破虜軍軍兵還在同敵人拼殺,其他的披甲都已經傷亡倒地,他整訓多時的船上披甲可以說全軍覆沒了。
“只要大人點下頭,高官厚祿不成問題,這位大人意下如何啊。”楊耿用他自認為最為溫和的聲音接著勸說。
藍三的胸腹劇痛,頭部暈厥噁心欲吐,他柱刀不屑的看看楊耿,“想要本將投降,那是做夢。”
降敵苟活,根本不在藍三的考慮之內,他丟不起那個人,看來是回不去石島故鄉了,也看不到妻子父母了,好在他們自有趙大人趙烈,還有張環看顧不是,他走的放心。
不待楊耿回答,藍三向著幾個弟兄大喊道,“兄弟們,藍三先走一步,宗烈祠再見。”
藍三驀地持刀揮向自己的脖頸,但聽嗤的一聲,喉頭破裂,大股鮮血噴濺而出,藍三掙扎著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然後一頭栽倒沾滿鮮血的甲板上。
藍三自知身體乏力,深恐他被打掉兵器活捉,還不如自己結束爽利,他絕不會苟活於世。
幾個剩餘的破虜軍軍兵聽聞狀若瘋狂,俱是同對手同歸一盡的招式,轉眼間慘叫連連,各自帶著各自的陪葬一同倒斃於地,甲板上的戰鬥瞬即結束,只留下了滿地的屍首和血腥。
這一切就是幾十息間發生的,楊耿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默默無言,這都是怎麼樣的軍兵,他心中不盡對趙烈產生敬服,能讓手下軍兵如此歸心寧死不降,他楊耿也只能說個服字。
錢二的腹部臂部兩處受創幾乎無法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