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
大明崇禎帝除了在京城坐困愁城外什麼也做不了,建奴走後卻是留給他數百萬難民、數十座廢墟、和數萬軍兵的傷亡。
崇禎帝簡直是強忍悲痛和憤怒,為建奴所做所為擦屁股,而且還得膽戰心驚的想著建奴什麼時候還會如此再來一遭。
至於會不會來,此時滿朝文武都曉得建奴肯定回來,只是兩三年來一次,還是如上次一般四五年來一次。
崇禎追封張可大為南京都督府左都督、太子太傅,蔭子封爵,這是必須褒獎的,否則日後還有為朱家賣命的軍將,不但要褒獎,還要重獎。
張可大的長子也被招入南京羽林衛,襲傳南京張家的家名。
還有一些戰死的軍將也得到了褒獎。
而崇禎也排出了錦衣衛立即緝捕避戰的兵部尚書張鳳翼和宣大總督梁成棟,可惜兩人自知必死,為了不牽連家人,都選擇了服食大黃自盡了。
其實他們死的有些冤,因為他們曉得野戰絕不會是建奴的敵手,只能避戰儲存實力,如果出戰大敗虧輸,那麼家族也得收到牽連,男的戍邊,女的被送入教坊司,還不如避戰自裁,朝廷也就不會追責了,最起碼沒有喪失大軍吧,天子怎麼也會給些有顏面。
他們的猜測極為準確,崇禎只是下詔申斥,沒有繼續追究他們家族的罪責,兩人總算完成了庇護家族的重任。
他們死的冤也是不冤,真是亂賬一籮筐。
如果說,大明京畿是一片狼藉的話,倭國事實上的京畿武藏國、上野國、下野國、常陸國則是一地雞毛。
破虜軍將這裡鬧的天翻地覆,常陸國陸奧國援軍近兩萬被數千明軍大敗,幾乎全軍覆沒,從此北方的援軍斷絕。
而西方來的援軍絕對不輕省,他們同樣遇到了破虜軍的不斷衝擊。
尾張藩藩主德川義直接到大將軍德川家光的命令後,立即開始召集常備和足輕。
作為五十餘萬石高的大藩和御三家之一,尾張藩的常備為一萬人,之所以有如此多的常備,一個是因為尾張藩藩領不少,再有尾張藩乃是幕府監控美濃、信濃、近江、三河、遠江等處的重要棋子。
但是作為一個聰明人,德川義直沒有因為地位尊崇而擴大自家的實力。
他是大藩中少見的沒有設立騎備的藩主,就是為了向大將軍方面表示尾張藩絕無二心的意味。
也因此,德川義直得到了幕府歷任將軍的信任,他甚至可以兩年去一次江戶,明軍攻伐江戶城,他正在自家的藩屬內。
作為尾張藩的常備召集準備出陣不過就是五六天的功夫足以,但是尾張藩作為節制中東部各藩的主力,要等待著各藩常備的彙集。
尤其是加賀藩等幾個大藩,如果有他們幾個大藩的加入,軍力自然高起,援救江戶就信心更足了些。
德川義直率領尾張藩常備五千人向信濃國松代藩鎮城松代城進發,這裡是德川義直告之各處藩屬彙集的地點。
當義直趕到松代城時,受到了松代藩藩主真田信之的熱烈歡迎,這位可是德川家康的九子,當今的德川家光大將軍的叔叔,只是一個外樣大名的真田信之當然不敢得罪。
在德川義直面前,他也打了保票,將僅有的一千五百常備,派出去一千,表示他的忠心。
德川義直謝絕了諂媚的信之再三的勸說,沒有進入松代城,而是選擇在城外設立營帳等候,他不想同一個外樣大名走近,他作為御三家之一,既沒必要也不願意結交大名,否則就是惹禍上身,要曉得幕府大將軍派出的兵法師範可就是在他的軍中。
接下來的日子裡高田藩福井藩的六千藩兵當先趕到,這兩個藩主一個是家康的外孫松平光之,一個是松平光之的叔叔松平忠昌,也算是德川家的一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