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兵們用鐵盾護衛,只有少數幾人被傷了下半身,畢竟為了夜襲,軍兵們都是半身甲。
劉福貴焦急的看著城門,軍兵們已經來到了正對吊橋的護城壕邊上,不能在此等候太多的時間,他心中腹誹,這城裡的內應活的幹不利落,摸個城門也鬧得滿城皆知,要是劉爺去了,這城門早就拿下了。
老嚴如果聽了,一定大喊冤枉,這個籌劃多久了,只是盯著劉奎這個人就是一個多月,誰想到今晚李應元能冒出來。
簡直是天降災星,他到哪裡都能惹出事端來。
李應元的護衛短短的時間丟下三十來具屍首退了下去,李大少的懸賞真是誘人,但是也得有命花不是,躺在地上的幾十位肯定沒有這個幸運了。
但是老嚴一點沒感到輕鬆,他看到影影綽綽的很多叛軍正向這裡奔來,而樓上劉奎用哭聲喊著,怎麼還不開門啊。
好在千斤閘終於絞上去了,幾個人上去將巨大的門閂開啟,大城的城門大開都是繁瑣極了,真是不太輕鬆。
此時,數百叛軍向城門攻來,後面還是李大少發狂的聲音,大喊,“奪回城門,賞銀千兩。千兩啊。”
一眾叛軍紅了眼睛,向城門衝去,因為城門處也就是幾十人,這讓他們勇氣倍增,敵人不多,獎賞豐厚,為什麼不試試。
吱嘎一聲,大門終於開啟了,兩個老嚴手下來到門洞,開始將吊橋放下。
說來這個吊橋也是大鐵鏈吊起的,不然一般的經受不住這個重量,但是這就有個問題,他絞起放下就艱澀一些,不是太快。
問題是老嚴壓力太大了,他手下方才傷亡十餘人,而此時數百叛軍奔向城門,同他手下交上手,戰況焦灼,但是戰線在緩慢的向城門洞推進。
砰的一聲巨響,吊橋終於放下來,此時最先的破虜軍已經踏上了吊橋。
李輝快速的奔跑著,他的百隊就是最先踏上對岸的破虜軍,一些羽箭落了下來,其中一支擊中李輝的胸口,發出悶響,但是距離有些遠,力量幾乎用盡,最後只是掛在胸甲外面的布頭上。
李輝此時顧不得這個,他呼喝著軍兵衝向城門。
此時城門洞前的戰鬥已是白熱化了,老嚴的手下一多半已經倒下,而雪上加霜的是城門上的劉奎帶著剩下的二三十人狼狽的跑回城下,城門樓失守了。
李輝這個百隊剛剛進入城門,城門樓上的箭雨密集起來甚至有些滾木扔了下來,當然巨石還沒有扔下來。畢竟石頭大而沉重。要幾個人配合抬起扔下來。
“火銃手向城樓開火。”劉福貴大喊著。
砰砰砰。上百名火銃手擊發,登時將城門樓上數十人擊倒。
但是一些叛軍不用冒頭,就可以對空漫射,一樣可以傷到破虜軍。
當李輝的百隊衝入門洞,同叛軍接陣時,老嚴都已親自上陣,身受兩創,當李輝帶人接過敵人時。老嚴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捂著右肋下盈寸深的傷口。
“總算完事了。”老嚴自言自語道。他總算是不負杜大人所託,接應軍兵入城了。
“是啊,總算是完事了。”一個哭腔傳來。
老嚴回頭一看,滿身血汙的劉奎正坐在離他數步遠的地方,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老嚴無力多言只是給他一個白眼。
劉奎看看老嚴,曉得老嚴眼神的意思,他心中也是苦啊,叛軍怕被陷城,方才是捨生忘死的衝擊。尼瑪,劉奎什麼時候看到過這個場面。
轉瞬間他們百來人就有點支撐不住了。他同手下也是搏命拼殺,劉奎和手下曉得如果被叛軍抓住,肯定不得好死,什麼凌遲、點天燈,都是可能的,對付叛徒叛軍從來不手軟。
但是兩面夾攻下,劉奎的手下很快只剩下不足一半人手,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