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此處,魯銘德和老孟虎目含淚,將烈酒灑在了墓前。
這一日哭啼聲在忠烈祠久久不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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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章 負隅頑抗
咣噹一聲,松前公廣的茶杯掉在桌上,他驚詫的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句。”
此時他全沒有一個藩主的威嚴,他嘴巴大張著,甚至可以看到後面的槽牙。
“秉藩主大人。”井上信賴伏地拜倒,“從十勝傳來戰報,我松前藩、陸奧與阿努伊人聯軍在十勝川以南大敗,被斬首過萬,餘者潰散。”
松前公廣臉上的筋肉抽動著,他不知覺的手握著茶杯的殘片,鮮血從他緊緊攥著的手縫裡緩緩流出。
“確實嗎。”他的聲音變得極為的乾澀。
“大人,從十勝逃過的足輕和武士共計一百餘人就在門外。”井上信賴伏的更低了。
“將他們喚上來。”松前公廣沉聲道。
他迫切的想知道為什麼如此慘敗,這是兩萬餘大軍啊,雖說阿努伊人幾乎沒有配甲,戰力不濟,但是那也是一萬餘族兵,如何這般快就一敗塗地。
對於明軍近戰潰敗的言論在日本流傳百年了,直到最近的慶長文祿之戰時也是如此,據說除了明人的騎軍難纏一些,其步軍戰力也就是比朝鮮軍兵強一些而已,難道是明軍伏擊了他們,或是有什麼遠攻的利器。
松前公廣百思不得其解。
當他將回來的足輕頭和足輕一一詢問後,他徹底無語了。
慘敗確實,而且松前景廣、土井由貴、安田新勝等人也陣亡在那裡,萬餘人被明人斬殺,十勝豪族全軍覆沒。陸奧援軍大部陣亡。小部投降。
他驚訝的聽聞。明人鐵炮犀利,近戰兇猛,騎軍無敵,這是明軍嗎,這不是天下強軍嗎,如有這幹軍將,在朝鮮何至於與日本打了前後數年。
他不信,他反覆詢問。甚至用刑拷問,得到的答案還是這些。
松前公廣最後揮手讓所有人退下。
他閉門在室內思量良久,藩內武備折損過半,就是這些陣亡武士和足輕的撫卹,也能讓藩內財政破產,何況還要繼續徵召足輕。
如果不把東北角道南通往十勝的關卡擋住,明人豈不是可以趁著松前藩空虛之機一舉攻入藩內,因此徵召足輕是必然了。
如此錢糧呢,全面動員足輕,那是要給錢糧的。頭疼欲裂啊。
下午,松前公廣來到了爺爺松前慶廣的墓前。他親手奉上祭品,跪坐在墓前。
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無論遇到什麼難事,他都要在爺爺墓前坐一會,冥想一陣。
松前慶廣在他看來是天神般人物,將松前家從一個半獨立的小豪族帶到松前藩藩主的寶座,整備軍備、打理內政、縱橫聯絡,手段多樣靈活,每次難關都闖了過來,真正的勝利者。
他在此彷彿能感覺到爺爺的魂魄,繼續教導他前行,接任十餘年來,這讓他闖過了無數的難關。
一個時辰後,松前公廣睜開雙眼,眼中重新恢復了神采。
“慶廣大人在上,孫兒公廣發誓定要重振家名,將松前藩延續下去,不會輕易放棄,我松前家沒有臨陣敗逃之輩。”
松前公廣伏地發誓,他起身將幕前幕後的野草打理一番。
向墓碑深施一禮後,松前公廣大步堅定的走去。
十勝慘敗的訊息傳到陸奧,這裡的幾個藩國和豪族如喪考妣,這不但是各藩和豪族實力的大損,而且明人的兵鋒就在對岸虎視眈眈,不知何時登陸陸奧。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