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豐的話還是值得一試的,何應欽真就把楊豐所說的那些人都請到了南苑機場,這座機場從去年就被楊豐買下,原來駐紮在這裡的那十幾架屬於空軍的小飛機,都調去了南方,那些飛行員也實在不想繼續留在這裡受羞辱,天天看著楊豐手下的飛行員開著p26,霍克這些飛機耀武揚威,那也是一種折磨。
“大使閣下,您可是得給我證明清白。我比竇娥還冤啊!您一定知道竇娥是誰吧!簡直就是六月飛雪!
我承認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日本人,偶爾也喜歡搞些惡作劇,可在大事大非面前,我還是很有分寸的,難道我不知道轟炸旅順意味著什麼?
就算我的機場剛剛遭到被懷疑是日本人的襲擊,可我也不至於冒著挑起中日戰爭的危險去幹這種事呀!”楊豐拉著陶德曼的手。一臉委屈地訴苦著。
陶德曼是特意從南京趕來的,他是最不希望中日開戰的,尤其是這裡面還牽扯到楊豐,無論從私交還是國家利益方面,他都對這貨頗有好感。
“楊,我相信你是不會這樣做的,當然我們也需要一些證據來證明。”陶德曼安慰他說道。
“好吧,日本人說我用運輸機裝炸彈轟炸的旅順,那麼現在各位都做一個證明。看看運輸機能不能進行轟炸,梅津司令官,這裡有我們金源航空所有飛機,包括jy公司所有的戰鬥機也在這兒,由您親自在這些飛機中挑一架,由您挑選您的部下上飛機,這裡有十枚炸彈模型,由你們日本飛行員駕駛。日本投彈手投彈,我們看看運輸機轟炸是不是可行。好像據你們的報紙所說,轟炸旅順的飛機高度至少五千米,咱們也不用這麼多,兩千米就行,前面有一個和旅順關東軍司令部差不多大的地標,您只要把炸彈投向那裡就可以。”楊豐對梅津美治郎說道。
梅津一句話沒有說。面無表情地帶著一批日軍飛行員朝一架容克ju52走去,說實話他也不信真是楊豐乾的,雖然理論上他的確可以用運輸機裝炸彈往下扔,但如果轟炸就這麼簡單,各國也就沒必要研製專用轟炸機了。
轟炸旅順的飛機一共投了六十枚炸彈。摧毀了將近三十處重要建築,這樣的命中率即便是專門的轟炸機都堪稱匪夷所思,更別說拿運輸機改的了,而且還是在漆黑的深夜,而且還是高空水平轟炸,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試驗的結果自然沒什麼意外,日本飛行員和投彈手交出的最好成績,是距離目標五十米。
“這不能證明什麼!”梅津硬著頭皮說道:“你們可以加裝瞄準裝置,而且還可以改裝專用的投彈裝置。”
這下子連陶德曼和其他幾個國家領事都感覺梅津有點強詞奪理了,金源航空所有飛機都在這兒,哪架飛機有過這些改裝,甚至連改裝痕跡都沒有,這一眼都能看出來。
楊豐很有深意地看了梅津一眼,然後無可奈何地說:“好吧,司令官閣下,您說怎麼改,咱們現在就開始改,還請各位今晚留在這裡一起做個證,我會安排酒宴招待各位,事後另有謝意。”
這些傢伙自然沒什麼意見,楊豐一向以慷慨著稱,他的謝意肯定不菲,於是在以陶德曼為首的一幫外國人,另外還有何應欽的親自監視下,梅津帶來的日本工程師迅速開始改裝容克大嬸。
這傢伙也是有備而來,鐵了心要把髒水潑楊豐頭上,一幫日本人都拼了命了,以令人歎為觀止的速度工作著,不過即便是這樣,一直到了晚上九點多還沒完成一半工作。
楊豐揉揉眼睛打了個呵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對陶德曼說道:“大使閣下,這兒拜託您了,我先回去睡一覺,昨天晚上沒睡好。”
陶德曼很體諒地說道:“沒問題,楊,你先回去吧!”
楊豐跟一幫人道了個歉,然後開著他的廂貨走了,那廂貨里拉著一車炸彈,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