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摸清楚全部相關人員的家庭住址後,磨了兩把刀,開始行動。
你不給我說法,我就給你說法。
先殺村長,再去縣裡殺開發商,最後進城殺派出所所長。
這是三個必須要死的人,他可不管派出所所長是不是受於命令辦事,只知道老孃是死在你的派出所。
當天晚上,那座城市發生驚天大案,村長和地產商被殺就無所謂了,連派出所所長都死了,再有兩名身份敏感的人。一個晚上五條人命,唐軍失蹤。
這一跑就是三個多月。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唐軍說的很平靜,說完後問張怕:“他們不該死麼?”
張怕問:“還有兩個人是誰?”
唐軍說不知道,說是殺地產商的時候順手殺的,看他們穿的衣服就不像什麼好東西。
張怕苦笑一下:“你牛。”跟著又說:“沒留下證據吧?”
“沒。”唐軍笑了下說:“看來你確實是什麼都不懂。”
張怕說:“我怎麼了就什麼都不懂。”
“你先是瞎猜亂猜我的身份,根本就是錯的;還有證據這個,死了五個人,除非我不在當地,否則一定會算在我頭上。”唐軍又說一遍:“你確實什麼都不懂。”
張怕說:“你是豬麼?什麼是一定算在你頭上?”
唐軍說:“我是第一嫌疑人,他們會無限制扣留,然後是屈打成招。”跟著說:“何況還確實是我做的,只要抓到我,我是出不來的。”
張怕說:“那你現在這樣,不可能不被抓到的。”
“是啊,我知道。”唐軍說:“逃亡好累,真心勸你一句,以後犯了事情,如果不能逃去國外,就別逃了,什麼什麼都要身份證,哪兒哪兒都有監控頭,根本不可能藏起來。”
張怕說:“那你還去京城?”
唐軍沉默好一會兒才說:“我是想去做票大的,反正是死,為什麼不轟動一些?”
張怕輕出口氣:“還好你沒做。”
唐軍說:“不是沒做,是沒機會做,何況沒有目標,總不能濫殺無辜。”
張怕問:“你現在呢?”
“我現在?我現在就希望你把我的故事寫出來。”唐軍說:“看我的髮型,我是故意的,一定要這麼剪,我是個軍人……雖然是逃兵。”後面五個字的聲音很小很小。
張怕說:“我是真不敢寫啊。”
唐軍笑了下:“那別的呢?”
“什麼別的?”張怕問。
唐軍說:“我當兵的故事。”
“哦。”張怕說:“不用說了,說了也不寫,沒有意義。”
“倒也是。”唐軍說:“就當我喝多了發牢騷,說說這麼些年的苦。”唐軍側過身體看張怕:“我是農民兵,進部隊後……被人打不算什麼,正常,被人打小報告才噁心,老子都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人,稀里煳塗的就被排長恨上了,然後我那個難啊,草。”
唐軍說:“別嫌棄啊,我們那都說髒話。”
張怕說:“沒嫌棄。”
唐軍說:“當兵第一年,褲子和棉被都丟了,就不要說錢了,你敢在宿舍裡留錢簡直是極大的考驗,到第二年才好起來;後來排長調走了,我也放輕鬆了;然後兩年兵到日子,問留不留部隊,我不想留,我媽說留,好好混考軍校當軍官。”
“我想了想,回家也不知道做什麼,要麼學廚子、要麼學挖掘機?就留下來了。”唐軍苦笑一下:“軍校很難考,現在當兵的考軍校比以前難多了,學習資料什麼的就不說了,你得送錢,我一個大傻兵都不知道給誰送。”
張怕說:“可你還是讀軍校了。”
唐軍說:“多新鮮,不讀軍校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