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他笑了起來,在對面那人瞪大的雙眼中他的薄薄的劍鞘陡然滑落。
袁來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盧掌茶的時候就發現了他那薄薄的劍很有分量,他一直覺得那肯定是一把好劍,但是直到今天當劍鞘滑落之後,他才發覺自己實在太天真,盧掌茶的劍並不是重不重的問題,而是劍不劍的問題。
因為它露出來的並不是多麼耀眼的劍身,或者說這劍鞘里根本就沒有劍存在!
盧掌茶握著劍柄,而隨著劍鞘滑落,那展露出來的並不是劍刃而是……一汪水……
袁來呆了一瞬,沒有反應過來。那盛在劍鞘裡的竟然只是一汪水?
清澈的滿滿的盛滿了劍鞘的湖水。
而詭異的是那不斷流淌的水竟然和劍柄緊連,細細地一頭連線著劍柄,一頭落在地上。
舉刀的犯人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驚懼:“震澤水?!”
“不,是太湖水。”盧掌茶搖搖頭,而後持劍一揮斬,涓細的水流猶如一道長鞭在空中劃出一道玄妙的軌跡。
長鞭打在了那人身上,他的胸口頓時被這太湖水打溼,水珠兒在胸膛上緩緩滾落,那人驚恐地看著這一幕,手裡的刀竟然忘記了拍擊而下。
“你……”
沙啞的嗓音響了一半就終止了,他的胸前被打溼的地方爆出一陣絢爛血霧,他慘叫一聲便摔落在地。
盧掌茶抿抿嘴,收劍入鞘,轉身向身後的驚呆的人們抱歉地笑笑。
“血流得多了點,不過好在還不算太血腥,學藝不精,還請見諒。”
第三十六章【六碗藕粉】
“血流得多了些,不過好在還不算太血腥,學藝不精,還請見諒。”
他身後一時鴉雀無聲。
馬上的袁來輕輕一嘆,他聽不到盧掌茶說了什麼,但是從那副神態已經看出了他那悠遠的逼格,白衣青年一劍殺敵,阻囚於城門。這件事怎麼看都是很有風度的,也很美觀,就連濺落的血花也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人們很快反應了過來,於是一陣驚呼如鳥群從山林中升起,這時候守城的將軍也悄然出現,他神態有些嚴肅,但又不失恭敬和讚歎地看了一眼盧掌茶的劍,而後道:“是太湖宗弟子?”
“是。”
將軍暗暗鬆了口氣,皮甲內繃緊的肌膚也驟然鬆緩,他恭敬道:“多謝相助。”
盧掌茶竟也有些歉意地道:“沒有我他也不可能逃得出去,將軍只是不要怪我無禮才好。”
“自然不會!”
這守城將軍言下之意竟然是贊同了盧掌茶的話,京師大門豈是什麼人都能隨意穿行的麼?
“我是不是還需要……”盧掌茶看著那栽倒於地生死不知的傢伙,有些遲疑地說道。
“既然是太湖弟子,那就不需要履行那些流程了,這裡的事交給我就好。”將軍頓時明瞭這青年的意思。
“那就告辭了。”盧掌茶施了一禮,然後一回身眼睛頓時一亮,不遠處袁來勒馬定定地看著這裡,在人群中有些顯眼。
兩人卻默契地沒有當街說話,而是又走過一條街,袁來這才躍下馬。
“你來得好快。”袁來嘖嘖讚道。
“期限快到了,也耽擱不起了。”盧掌茶苦笑一聲。
“你殺了那人,這就可以離開了?”袁來十分好奇道。
“宗門的名聲有時候就是在這種場合下會很有用處。”
袁來聽了深以為然。
兩人距離上次相見相隔不久,所以當然不會生疏,袁來牽著那匹馬和盧掌茶一邊慢慢地行走一邊說著話,很快地兩人的話題就轉到了未婚妻上。
“你比我早到京城這麼多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