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然你與他無緣,那就乾脆忘了他重新開始吧。”頓了頓,他撐起下巴,眼裡透著一絲複雜的神情,“你是因為他才覺得生無可戀,入了青樓?還是想報復他,讓他後悔莫及?”
落瑤反應了一瞬,明白他是指她現在青樓裡的身份,她有那麼自虐嗎?她一時有點無語,嘆了口氣,“其實你不知道,我挺想念他的。”
章仇沫:“相見不如懷念,他肯定恨死你了,別回去了。”
落瑤悶悶地嗯了一聲。
章仇沫突然又說道:“萬一他是有苦衷的呢?”
落瑤輕輕搖了搖頭:“你不曉得他有多大的權勢,他那個位置,不會有什麼苦衷的。”
章仇沫聽到這裡,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
落瑤突然反應過來,她現在是青樓裡一個小小的歌姬,跟“有權有勢”的男人,似乎不搭邊啊……章仇沫肯定以為她在吹牛了,或者以為她得了妄想症什麼的了。
她悶悶地嘆了口氣,突然沒有了傾訴的**。
章仇沫臉上浮過一絲同情的神色,看得落瑤膽戰心驚,隨後他在身上胡亂摸了一通,似乎又沒找到要的東西,忙亂中扯掉了自己的腰帶。
落瑤因為自己頂著一張陌生的臉,吃不准他要幹什麼,警惕地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章仇沫不說話,落瑤看他差點要被自己的腰帶勒死,才手忙腳亂地幫他解開來,隨後看到章仇沫手裡捏著摸出來的一疊銀票,跟她說道:“今天出門沒帶那麼多,這些你先拿著,去贖了身,早點離開這個煙花之地吧。”說完一股腦兒把銀票全部塞到她手裡。
落瑤拿著一疊足夠可以買下整座馥香樓的銀票,這還叫“沒帶那麼多”?
她嘴裡說著:“謝謝公子的好意,可我真的不需要……不過,你別小看青樓裡的女子,這裡的姑娘也不乏有情有義的,好像某個朝代有個大詩人,還是妓女湊錢安葬他的呢……”她叨叨地說著,章仇沫卻已經倒在桌子上睡著了。
落瑤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睡得跟個孩子一樣,突然覺得還是今晚的章仇沫比較可愛,平日裡他把自己隱藏得太好了,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看來酒不完全是個壞東西嘛。
落瑤心情比剛才順暢了許多,先叫人去章仇府報了個信,然後又讓人上了幾個熱菜,反正都記在章仇沫賬上,她一點也不心疼。
等填飽肚子,才叫人扶著章仇沫出去。
章仇沫已經完全醉了,完全不知道她是誰,她乾脆恢復了真容,還是用自己的麵皮舒服啊。
章仇沫的貼身侍衛聽州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不過他似乎早已習慣章仇沫這幅樣子,一邊從容地指揮人把章仇沫扛上車,一邊跟老鴇寒暄,一邊接過今天的酒水單子掃了一眼,自始至終都沒問落瑤為何會在妓院門口,幾件事情同步進行應對自如,做下來一氣呵成,彷彿早已見慣了章仇沫這幅爛泥樣。
落瑤對他的辦事能力瞠目結舌之際,聽州走過來跟她客氣了幾句,問她是否一起去府裡坐坐,落瑤擺擺手著婉拒了,她本來今天是要去看章仇念彤的,可是現在時候不早了,章仇沫也醉著,估計今晚章仇府又要翻天覆地,想想還是不去添亂了。
聽州用一種“姑娘您非常識大體”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利索地告辭。
落瑤看著漸漸離去的馬車喃喃說道:“章仇沫,不管你今天來這裡做什麼,今後要做什麼,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幸福。”
馥香樓外樓,影影綽綽,月亮在樓宇間緩緩升起,空氣夾雜著泥土的芬芳,落瑤用力吸了幾口。
此時路人都趕著回家,家家戶戶亮起了燈,而馥香樓內花姿綽約,歌舞昇平,精彩紛呈的夜生活才剛剛拉開序幕。
落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