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言語中已有隱隱怒意。
張掖忙道:“爹也不必動氣。那衛府極重視這個女兒的,否則又怎會讓新婚沒過三天的公主前來探望,我若叫她傷了心,豈不是也得罪了衛家?如今朝中事多,兒子本就極忙,何必這會兒自已叫後院裡生事,擾了自個兒呢?”
提到朝中之事,倒給張斂提了個醒,還沒到衛家倒臺的時候呢,忍幾天又何妨?
可心中又生氣,自己一生風/流才高,後院裡亦風平浪靜的,本以為這個兒子也是個有本事的,可偏偏二十五了才成親,討個通房都怕媳婦生氣,實在不象他張斂的兒子,真是叫他情何以堪。都說他這二兒子有才有本事,可這一點上,此子還不如他大哥。便沉了臉叱道:“別人都看著你千好萬好的,就這一點出息?連自己的媳婦都管不好。罷了,趕緊回你的院裡去,別在我眼前叫我看著添堵了。”
張掖笑道:“既是爹趕我,我就回去了。”說著,就行了禮,出了屋。
到了屋外,守著的翡文見他一張笑臉,立時就陰沉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叫這位二爺生了氣,忙福著身子問好,又小心翼翼的送他出了院子。
過了十多天,剛好是張復的十七歲生辰,張掖說四弟已成人,作為兄長,是該多些關心愛護的,便給張復送了份大禮。
這份大禮,著實讓漆姨娘心中添了個不輕的堵,收不得,辭不得。
第一百一十四章節 心思
漆娘坐在屋裡生氣,張復卻一臉無謂。漆姨娘便道:“你二哥送你的那個丫鬟,你打算怎麼辦?”
張復捧著本書,頭也不抬平靜道:“送來收著就是了,我院裡不缺一間屋子,更不缺養個丫鬟的月例銀子,姨娘操什麼心?”
漆姨娘氣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你不知道?憑什麼他不要的,就往你屋裡塞?不行,這事我得找老爺說道說道。”
張復看了一眼漆姨娘,那一眼冷的叫漆姨娘一驚,再看自己親生的兒子,已一臉平靜了:“姨娘還是消停消停吧,這個丫鬟的事,是怎麼一回事,姨娘自己不清楚麼?”
漆姨娘心中一驚,再看張復時,就見他還是一如繼往的樣子,漆姨娘冷笑道:“我清楚什麼,我就清楚我自己兒子屋裡的事,還輪不到他一個哥哥來操心。”
張復嘆了口氣,終究是自己的生母,放下手中的書,柔聲勸道:“姨娘這話是怎麼說的?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您到底是我的生母,可叫別人聽去呢?”
漆姨娘一怔,張復頓了頓,才又接著道:“姨娘忍了這麼些年,樣樣做的不差,在老夫人面前老爺面前,也有幾分體面,何必到老了,再惹上什麼事,丟了體面?再憑良心說,老夫人且不論,老爺同三位兄長,待我也不差。姨娘何必非得把兒子推到他們的對立面?姨娘就沒有想過,大哥為知府,二哥為侍郎,以後前途也不可限量,兒子再努力,可能蓋過他們去?我不過是盼著能憑自己之力考個功名,好歹也讓姨娘有機會同老夫人一樣封個誥命,也叫您能在府裡站的穩些。至於府裡的東西,兒子並沒想過要,可就算兒子不想,三哥且不說,那兩位哥哥,會虧待了我嗎?何況老爺還在呢。再者,我們張府空有個好看的架子,實際上又有些什麼?大嫂雖管著家,可她有自己的生意鋪子,大哥又是那麼個外任的官職,二哥那邊,二嫂的孃家陪嫁的恐怕就比我們家強上很多,你說大哥二哥會在意這點子家產?”
漆姨娘聽著,也思索起來。張復不說話,只等她自己想,又過了半日,見漆姨娘的樣子似是想開了些,才又道:“我剛說的話,有沒有道理,姨娘是聰明人,自然想得通的,所以姨娘只管好好過日子就是。至於二哥送的那個丫頭,姨娘回頭在老夫人面前說個好話,表示個高興,人我收下了就是。何必在意這些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