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鮮血直噴落在白色的石巖上,如一朵嬌豔盛開的曼陀羅花!
“聖女!你這是怎麼了?”喜兒與卜公公都嚇壞了。
天洛擺了擺手,伸手輕輕地抹了下自己的嘴角,冷言道:“我沒事!……此事不準宣揚出去,否則就不要呆在長青宮了!”
卜公公還是不放心,焦急道:“聖女!您吐的可是血呀,如何說沒事呢?”
“我真的沒事!只是覺得有些累。”天洛說罷便慢慢地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喜兒忙上前摻扶她回房。出門之時,還是忍不住輕聲問道:“聖女,您等一會兒還去暘王宮嗎?”
“去!我答應了的事,自然是要去的!”
“可是您身體欠安,不如奴婢幫您去回了吧。”
天洛擺了擺手道:“不用!我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喜兒見其疲憊,不敢再多言,只得退下。
天洛暗自調息,她知道自己每一次違背小龍珠的意願,總會傷到吐血。小龍珠曾暗示過,這是一種磨合,但傷到吐血,那是非常耗元氣。所以希望自己能夠好好配合,只有人珠完全合一之時,這種情況便不會再出現。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下“啪啪啪……”的聲音,天下雨了!
天洛慢慢地站起身,隨手推開窗戶,一陣寒風夾雜著冰冷的雨絲,直撲而入!冰冰地、涼涼地,給人一種冬日悲涼的味道。
水滴滴答答從屋簷上滴落下來,發出雜亂地拍打聲,好似天洛的心情一般紛亂。毅立許久才回過身,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開啟門隻身走出門。
卜公公見她出來,連忙上前道:“聖女,馬車準備好了!”
“那走吧!”
卜公公打起雨傘,送天洛上了馬車,對著馬伕道:“暘王宮!”
“駕!”宮人鞭子一揚,馬車便跑了起來。
“答答答”的馬啼聲合著落雨的聲音,聽得更為蒼涼。天洛撩開窗簾,一片白朦朦,好似冬姑娘的眼淚,又似殘冬裡最後的呻吟聲。
————————————————————————————
倪湘盈正焦急地等著天洛。楚暘今天又不肯吃藥,一直在後廳飲酒作樂!自己親自送去,藥碗被他打翻了,還被他訓斥了一頓,好不傷心。
“盈妃,聖女來了!”
聽到彩雲說天洛來了,她連忙跑出去迎接。見面便激動道:“天洛,終於把你盼來了,我還以為天下雨,你不會來了呢。”
“怎麼會呢,既然答應了,我自然會來。”見其雙眼通紅,天洛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倪湘盈本來心裡就委屈,經她這麼一問,酸淚直接溢了出來。傷心道:“暘王不肯吃藥,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在後廳飲酒作樂!”
彩兒接道:“盈妃送藥去,暘王打破藥碗,傷了盈妃的手,還被訓斥一頓。”
“多嘴!”倪湘盈連忙喝住,對天洛道,“我受點傷沒事,只是他這樣子……太令人擔心了!”
見其慘樣,天洛也有些同情,便道:“那帶我過去看看吧。”
“有勞你了!請隨我來!”
倪湘盈說著便將領著天洛走出門外,往後院而去。人還沒到呢,卻已聽到裡面鶯鶯樂聲。越近樂聲越響,天洛的心情也越發地沉重。
終於來到後廳門前,倪湘盈推門而入,天洛跟在身後,一股混濁的氣味直撲而來。她不由地皺起眉頭,站定在門前只往裡看。
裡面歌妓成群,都穿著單薄的衣裙不停地擺弄著身姿,跳著豔舞。而楚暘則靠在墊著花毯的榻上,四個美女正圍著他伺候著:一個不停的倒酒、一個不停地喂酒,另二個不停地在他身上輕輕地捶捏著。楚暘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