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守得花開見月明。
就好像一顆中空的心被人填實,沉甸甸的,卻很踏實安樂。
在踏入貼滿囍字,滿是紅色的新房時,這種感覺尤甚。白一堂還是第一次成親,即便年紀不小了也忍不住緊張得手心冒汗,他一緊張就忍不住繃住臉色。
媒婆見新郎官一臉嚴肅的呆在當場,心中也不由忐忑,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卻變了臉色?
秦文茵察覺到白一堂的停頓,不由扯了扯紅綢,白一堂回神,連忙跟上前,卻因為緊張左腳打了一下右腳,差點摔倒在地。好在他功夫好,反應快,只踉蹌了一下就站穩了。
見新郎官俏臉紅透,媒婆也反應過來,不由抿嘴一笑,這是害羞了呀。
媒婆這下放下心來,高聲道:“新郎新娘坐喜床——”
說罷扶著新娘子坐到喜床上,又指揮著白一堂在一邊坐下,笑道:“新郎官快掀蓋頭吧。”
說著託著盤子上前,白一堂拿起盤子上的秤桿,輕輕地將她的蓋頭掀起來。
秦文茵緊張的絞著手,微微抬起頭來看向白一堂,倆人目光相對,眼中皆閃過驚豔。
秦文茵臉色不由一紅,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指尖。
媒婆笑呵呵的看著新郎新娘的反應,喜滋滋的說著喜話道:“新郎新娘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來來來,我給你們打同心結,從此以後夫妻同心,白首偕老。”
說罷將他們的頭髮各剪下一縷打成結放進一個盒子裡遞給新郎官,又撒著花生棗子等東西,圍著他們說些吉祥話,這才讓他們喝交杯酒。
白一堂目光閃亮,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酒不醉人人自醉,臉色先就紅了三分,交杯酒再下去,更是微醺。
媒婆笑呵呵的,知道女方是二婚,所以倒不用她多陪,正想起身告辭就聽得外面好大的聲響。
她不由扭頭看向外面笑道:“外頭來赴宴的大人們倒是開心,新郎官也該去敬酒了。”
白一堂想到剛才的唱名,知道有江湖人前來,害怕徒弟頂不住,雖然不捨,他依然起身道:“我去前面看看,一會兒就來。”
秦文茵微微點頭,含羞帶笑的看著他離開。
白一堂說是一會兒,但有那麼多人圍攻他,哪裡能輕易脫身?
因為急著回去洞房,他幾乎是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來灌人,好在徒女婿關鍵時候還是有些用處的,替他擋了不少酒,讓他抽身離開。
不然只怕他今天晚上真的要錯過良宵了。
白一堂被人重新扶回新房時,整個人都散發出濃濃的酒味。秦文茵既嫌棄又擔憂的扶著他問,“怎麼喝成這樣?”
“姑奶奶不知,前頭那些客人好凶,逮著姑爺就灌,我看著都心驚膽戰的,還是表少爺出面才把姑爺給救出來的。”
“快別說了,讓人準備熱水和醒酒湯。”
“是。”丫頭們陸續退下,只有兩個留下想要幫著秦文茵給白一堂脫衣裳。
本來醉得跟死豬似的白一堂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清亮,哪裡是醉酒的模樣?
秦文茵看了一呆,然後推開他錘了一下他,“你騙人。”
白一堂搖了搖有些昏沉的腦袋,笑道:“哪裡騙你了,你看地上。”
秦文茵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腳下的地板竟有一灘水,她呀了一聲,退開幾步,這才發現這水竟是從白一堂的手指上滴下。
白一堂揮手讓兩個丫頭退下,握了握秦文茵的手道:“放心,醉不了。”
秦文茵驚奇不已,“喝了酒能逼出來,那要是喝了毒藥是不是也能逼出來?”
“只要不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內力深厚的一般都能逼出來,只不過體內多少會有些殘留。”就好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