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弱,當下空虛便手結大金剛禪印,手指如變戲法般不斷相扣而結,最後兩根拇指同時按向紫衣女子眉間,和尚對即將拂上他心口的一雙纖手視而不見,若被拂中,他自是不免受傷,但紫衣女子也不會好受。
見空虛用上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紫衣女子秀眉一皺,當下便飄了開來,她這邊還有兩人相助,自是犯不著正面硬撼空虛。
紫衣女剛退,空虛便感後背風色大作,凌厲之極的殺機帶著無邊的深寒自身後卷至,不用問,此等絕厲殺機必是來自那黑色惡斧。與此同時,一道帶著濃郁死氣的素白長緞從旁卷至,白緞所過之地,竟留下一道灰白的痕跡,這一斧一緞自後方左側同時襲向空虛,務令他應接不暇。
空虛原地一轉,面向左側白緞,他將襲向紫衣女子的金剛手印轉贈於這襲來的白緞,兩根拇指和白緞一觸,佛力和死氣便激撞開來,那白緞呈波浪形劇烈地震動起來,空虛低喝一聲,兩指再一按實,“波”的一聲,白緞震了開去,剛好甩向那來勢兇猛的黑斧紅衣。
紅衣女悶哼一聲,似是不願和那死氣白緞接觸,纖手一揚,那黑色巨斧改砍為削,速度不變朝空虛腰際橫掠,巨斧雖惡,卻飄然無聲,實是古怪之極,空虛臉色一變,金剛印再化外縛獅子印,和尚一聲大喝,一拳樸實無華地擊出,同樣無聲無息地擊實在巨斧鋒緣。
箏!
一聲高亢的金鳴之聲響起,空虛和紅衣女如遭電殲,兩人全身劇震皆各自飛退,而那一拳一斧相擊之處,其下之地卻無聲地裂開蛛紋密網。
空虛那俊美的臉上一陣蒼白,但旋又回覆了紅潤,而紅衣女更不好過,那獅子印比金剛印尚要剛烈上幾分,兩人這一交手,這十分力道,空虛分得三分,倒有七分落在了紅衣女身上,她方一飛退,一行血絲便自其嘴角滲出。
但紅衣女有時間休息調理,空虛可就沒這個便宜了,紫衣女子嬌笑一聲,天魔妙舞再起,無數紫色花葉悠悠朝空虛飛去,那漫天花雨中,紫衣女十指如蘭,漫妙之極地撫向了空虛。
而一旁的白衣女子也沒閒著,她赤足在地上一點,人便飄身而起,卻在半空身體一旋,數道白緞便自她身上卷出,白緞所過,刺耳之極的聲音隨著響起,像是空氣如紙般撕裂,發出不甘的呻吟。
紫雨白緞同至,空虛心中暗歎,他方才與那黑色惡斧硬拼一記,表面毫髮無傷,但空虛自知已經受了一點不輕不重的內傷,而他剛要運氣調理,卻在這要命的時刻,紫白二女同時出手,完全不給他一分喘息的時間。
紫雨罩下,空虛手中法印另結,由獅子印轉水瓶印,兩掌一牽一引,漫天花雨被其勁力牽引,皆收為一束,空虛雙掌虛抱,那無數紫花在他雙掌中化為一個工整無比的紫圓,空虛託著紫圓向上一拋,那花雨再度激散開來,卻與白緞交匯在了一起。
頓時,數道白緞竟被花葉割得粉碎,可見那美豔的花葉,卻蘊含著致命的殺機。
但化解了白衣女的攻勢,然而紫衣女子那如蘭纖手已經拂上中門大開的空虛,和尚雙眼一睜,眼睛裡亮起一點精芒,在這間不容髮之際,他一腳在地上一跺,街磚塊塊碎裂,空虛卻騰身而起,雙腿連環踢出,把紫衣女的攻勢一一擋下。
卻在此時,風鳴聲突起,一彎黑色月牙破空而至,空虛人在半空,半分取巧不得,又剛化解了紫白二女的攻勢,正是新力未生,舊力已盡的時候,這月牙來勢兇猛,若不擋下,必是身死之局,空虛大喝一聲,雙拳聚起兩團金光,毫無花巧地擊在黑色月牙之上。
空中爆鳴突起,金光黑線四射,空虛吐出一口鮮血,如斷線風箏一般地落下,卻在那一團金芒之中,一道紅線電射而至,